可第二日一早,当香兰一脸笑意地进来,眼里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不等少夫人发问,直接如倒豆子般说开了。
“少夫人,昨日临水楼好生热闹,乒乒乓乓一阵喧嚣,折腾到半夜才消停,他们院里的丫鬟婆子,连夜清理出两大包碎瓷器!”
“奴婢去瞧了,按那个量来看,估计是把她院子里能砸的都砸光了!”
廖琳琅自顾自地吃着早饭,“今天的鲜鱼糊汤粉不错,回头让张大厨给你俩也尝尝!”
“少夫人!你说,她都砸光了,回头她用什么呀?怕是连吃饭的碗都没了吧!”
廖琳琅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端起豆浆喝了一口,“豆浆也不错,过滤得干干净净,一点残渣都不剩!嗯,这顿饭吃得舒服!”
说着,廖琳琅伸了个懒腰,又在香梅的伺候下,漱口洗脸,一切准备就绪,便再次来到院门口。
有了昨日之鉴,今日那两位倒是起得早,只是眼底的乌青似乎更重了,特别是程惜雪满眼血丝,似乎一宿没睡。
“程姐姐这气色看起来好差,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听听,让妹妹……”也高兴高兴!
话没说完,程惜雪便怼了过来,“你可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
话说到这,她猛地顿住,飞快地瞥了一眼冯汉英,而后迅速垂下眼帘,将情绪藏得死死的。
【来自程惜雪的负气币3445、1737、573……】
她虽不说,但也气得够呛。
只是不同的是,她气消得挺快,可见经过昨夜一事后,她成熟了不少!
廖琳琅复又看向冯汉英,却对上一双探究的眸子,她料到昨日之事不会如此善了,只怕是两人已经对上话,发现了自己话语里的漏洞。
本也没指望对方能全信,只要不再那么信任程惜雪,这便算是胜利!
“走吧,切莫让祖母与母亲等久了。”廖琳琅当先离开,伤着的那条胳膊用绷带缠着,垂在胸前,格外刺眼。
冯汉英眸中闪过一抹恼意,她都能注意到程惜雪精神不济,怎么就没多看一看自己?
再者这都伤了,怎么也不依靠自己,自顾自地往前走那么快作甚?
莫非,她是在怪自己不信他,给不了她足够的依靠?
是了,一定是这样!
她那样深爱我,甚至等了我六年,怎么可能真跟自己离心?不过是女人的小性子罢了,哄哄就好!
也不知昨日的点心她吃了没有,倒是那枚簪子也不见她戴。
不过,她的簪子一贯多,什么衣裳配什么簪子梳什么发髻都有讲究,许是没寻到相配的衣裳罢了。
想到这,他又瞥了一眼程惜雪,这个女人委身于他六年,始终素面朝天,衣裳都洗得发白,簪子更没几件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