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次冯汉英神色坚定,并没有改变,“祖母,我会向圣上求个恩典,就不怕坏了律法,与伯爵府也是无碍的。”
“届时,不论是惜雪还是琳琅,皆是我的妻,而她们所出孩儿,俱是嫡子嫡女,按长幼次序排列即可。”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廖琳琅的,眼里满是歉意,却又带着一抹无奈。
倒是与昨日的警告与戒备,有些不同。
眼瞅着今日这局,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廖琳琅嘴角下咧,故意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一阶妇人还能说什么呢?”
说着,起身冲着冯老夫人与冯夫人各行一礼,“祖母、母亲,妾身昨夜吹了半宿冷风,这会头晕得很,可否先行回去歇息?”
闻言,冯汉英不免有些困惑,“你昨夜上哪吹冷风?”
廖琳琅看着对方,张嘴欲说,又好似想到什么,闭了嘴,只幽幽叹息一声,“此事与夫君无关,夫君就莫要多问了。”
冯汉英脑子里惦念着一会入宫,要怎么跟圣上为惜雪求个封赏,对廖琳琅的小动作、微表情并未留意。
只是,冯老夫人与冯夫人都深居后宅多年,自然看得真切。
冯夫人关切地点了点头,“昨夜去得匆忙,有个好东西倒是忘了送你。王嬷嬷,去把我那百年野山参拿过来,给我儿媳回去炖汤喝!”
随着她吩咐,身边一个婆子将手里的匣子打开,露出其中的野山参,看粗细的确是百年的好物!
廖琳琅只看了一眼,便没再看。
若她没记错的话,上个月她婆母刚从廖记药房赊了一枚百年野山参,想必就是此物!
说是赊账,但从来不给银子。
六年了,一个铜板的账都没结!
用她娘家的东西,送给她做礼物,还指望她感恩戴德?
廖琳琅勾起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笑意,“多谢母亲了!”
多谢母亲提醒,这些账也该早些算清楚才是!
我用自个嫁妆管账是一回事,你们无端赊欠我廖记商号的账,是不是该还了?
拜别冯老夫人与冯夫人,廖琳琅便先行离开了。
行至堂外,听得冯夫人正与冯汉英解释,昨夜她吹冷风的事,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丝责怪。
当然了,责怪的主要是程惜雪,若没有这个女人,以她儿子稳重的性子,怎会行如此荒唐之事?
【来自程惜雪的负气币5965、4537、3233……】
这么多!
啧啧啧……程惜雪,你还真是我的福娃呀!
总能给我一次次地创造惊喜!
廖琳琅显然心情极好,就连走路都不免轻快了几分。
表面上看,这场战斗过后,依旧维持了昨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