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身份地位从高到低的唱语,在所有国民眼中,国师的地位比皇帝的地位更加高。倘若说皇上是天子,那么国师在世人眼里便是天,在百姓心目中是无法取代的。
季长安也忍不住将目光看向那殿外,于皇帝一身明黄之前进来的人,是个男子,一身玄衣,长身玉立,坚挺如松,气质清冷,只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其脸上带着一张纹路繁琐的面具,只露出一张冰冷无感情却无汪洋般的瞳目,让人再其眼中迷失方向,而他整个人却有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气势。
这国师站在陈抒祁身前,仿佛比陈抒祁还高上一些,生生将陈抒祁挡在了身后。
“诸位起身,叩拜国师。”
随着不知何人一喊,所有人都行了叩拜大礼:“星朗国民叩见国师。”
季长安因觉得国师看着有些眼熟而走神导致迟钝了半刻,但是很快也假意做着口型行礼叩拜,倒也没被人发现什么。
“起身吧。”
国师的声音一如他人一般,清冷而高贵,听在人耳里仿佛听了神明天籁一般。
诸位起身后,又对皇帝太后行了礼。全部该走的规矩都走了一遍之后,所有人这才一一落座。
国师的位子则是皇帝的右侧,太后则在左侧,星朗国除了中间的位子,一向以右为尊。
“国师回归,本该普天同庆,但是国师亦是我等家人,得国师之令,一切从简。此乃家宴,诸位随意即可。”陈抒祁还算淡定的同来场的说道。
“既然皇上说是家宴,那本王可就不客气了。”说话之人是正是皇帝左手列宾客席第二列第一个,他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懒散的搭着扶手,十指交叉,一双惑人的桃花眼总是能让人陷入进去,微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样如同一个月影下的妖精。
美!特别美!比女子还还美上几分!
这是季长安的第一反应,他看着那男子与皇帝有三分相似,可他却柔媚许多更似是个女子,估摸着像极了他的母妃。
而坐在他跟前的王妃亦是一脸精明能干,长得极为好看,两人瞧着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抒祁一双眸子蓦然冷了两分,看向那说话之人:“皇兄自是可以随意。”
只一句话,便道明了那男子的身份——齐王陈抒煜,先帝二子,皇帝的皇兄。
而国师也因为两人的对话,将目光从季长安那边看向了陈祁煜,不知在思考什么。
“我瞧着二皇兄本就随意,何须再同皇上说上这么一遭,平添了几分挑衅,本宫最是瞧不上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对话了。”说话之人,是个女子,长得娇俏可爱,却面容布满傲气,是长期累积下来的傲气。
而她正坐在齐王妃右手的位子,听语气和称呼便知是太后的唯一女儿——靖安长公主陈溪亭。
那边皇亲贵族席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显得妃嫔席异常的沉闷,可也没人敢在皇上、太后、国师跟前造次。
唯有胆大的齐王和靖安长公主永远不怕死,永远不搭调,永远不对付。
“行了!今日是迎接国师的宴席,吵什么吵,要吵回府再吵去!”刘媚淑看着齐王和自家女儿的模样多少有些寒心,
太后的余威还是厉害的,那争吵的两人顿时哑口无言了。
“这场宴会的布置不错。”国师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皇帝则是与之攀谈起来,两人相谈甚欢。
一圈下来,足以见得国师还是挺好说话的。
一场宴会有惊无险,待宴会散去后,季长安这才回了自己的扶玉阁。有了国师那句话,季长安便知自己这赏是必得了,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