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灵活的，不存在就像螺丝一样，只有一个方向，”明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伸手轻拂过他额头前面弄乱的头发，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我们的关系也不是从一而就的，中途或许也会有变化，谁也不能掌控未来。”

丁旭霖额头有一点点出汗，细碎的头发贴在那紧蹙的眉头，搭配这身衣服，有种别样的美，明黎忍不住低头在眉心处留下一个吻，试图抚平他的焦虑与紧张。

“我，尽全力，好不好，阿黎？”丁旭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坚定地说。

“丁总啊，你做生意也不止三两年了，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实现？”明黎面带微笑，淡然从容，并不愤恨，但却有些遗憾。

没等他回应，明黎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车门下车回办公室找刘主任。丁旭霖等她关上门，立马坐起身子，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慢慢系上扣子，整理衣衫，顺便把明黎换下来的运动服装进手提袋，放进后备箱。

他略一思索，将四个车门全部打开通风，按了一下前排收纳箱的香薰液按钮，一股淡淡的香气传了出来，他则站在旁边，拿出一根烟点上，心里在默默地盘算：阿黎是经历了什么，才抽口味这么重的烟，喝酒跟喝水似的？

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明黎带着刘主任朝他的车走来，说说笑笑的样子，她轻松随意的状态，犹如一卷光明熙来的画作，把丁旭霖看呆了，都忘记了迎过去打招呼，直到距离只剩不到五米，他才赶紧走过来，一边说着“您好刘主任”，一边轻轻向前探身跟她握手。

明黎跟主任一起坐在后座，丁旭霖安静地开车，听着她们在后排聊天，说起班上的谁谁谁今天又闯祸了，谁谁谁又把班上那个漂亮的小女生惹哭了，听着她心情愉悦，自己心里也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觉跟着她笑，跟着她乐，没多会儿就到地方了。

明黎抬头一看，车停在了一家海鲜自助门口，看招牌好像挺眼熟的，丁旭霖眨眨眼示意明黎带着刘主任进去，明黎没多想，很自然地走了进去，上楼后服务员询问是否有预定，然后带他们走了进去，依旧是个靠窗的位置，这里距离本地电视台不远，有信号塔，还有旷野和风车，远处有一座不高也并不大的山，景色蛮不错。

“明老师，你不应该带我来这里吃饭的，咱们的工资都不高，吃个家常饭比较适合我们。”刘主任进门才发现这里的菜品和海鲜种类繁多，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好几种螃蟹，中西餐都蛮齐全的，价格肯定不低。

明黎很自然地说：“今天丁老板请客，您就安心吃，咱们以吃好为主，我们这是第一次请您吃饭，您千万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