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婆明着说是提前过年,暗地里未必没有给谢氏姐妹俩补过生辰的意思。
谢承影在厨房忙活,钱婆婆则施施然走出小院,请客去了。
钱婆婆认识的人不少,常来常往的老伙计们却不多。
最先请的,便是住在西头,天天在药田里面见面的王家夫妇。
其次,便是屋舍最外边小院里,凑合住在一起的两个鳏夫,李家爷爷和赵家爷爷。
最后,则是独门独户,住在远处山脚下的秦家爷爷。
老伙计们都挺给钱婆婆面子,满口子的应承下来。
这不,钱婆婆刚回家,王家爷爷就挺着他的大肚腩,带着慈眉善目的王家奶奶,拎着两尾鲤鱼上门了。
钱婆婆笑眯眯的接下,转头就拎到厨房,让谢承影给做成糖醋味儿的,说是王家爷爷就好这一口。
消瘦的李家爷爷迈着火急火燎的步伐紧随其后,手里拎着的,照旧是干果蜜饯。
钱婆婆倒也不嫌弃,直接打开,拿盘子装了,吆喝着让大家敞开了吃。
他的“舍友”,“聪明绝顶”却留着一把络腮胡的赵家爷爷明显是换了一身衣服才来的,披红挂绿,格外喜庆。
他豪气的从袖袋里掏出三个红封,直接塞到了钱婆婆手里,惹得钱婆婆没好气的骂他“敷衍了事”,拿着扫帚来撵。
正打闹着,永远是打扮得像个书生,一年四季手里永远都拿着折扇,格外注意形象的秦家爷爷,也摇了过来。
只是这一次,秦家爷爷手里除了折扇以外,还多了两个黄泥糊口的酒坛子。
赵家爷爷看到了酒坛子,高兴得两眼放光,远远的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