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昨晚上，识别出来的意识图形是自己的？

很有可能啊！

然而，耿希为何把头盔设定成这样，张子渃则百思不得其解。

黑衣人手中刀刃晃动，反射的光线令人眩目，显然已等得不耐烦。

“时间到了，快说。”

现在张子渃完全没有和对方谈条件的底牌，只能顺从对方的意思。幸运的是，这黑衣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的过程。

“我想到了，这个‘梦獏’头盔只有具备心灵感应的人才能打开。耿前辈应该是这么设计的吧？”

黑衣人听后竟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你猜的基本上很接近了。要不然，这个东西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实验室门口。”

“是你放的？”

黑衣人晃了晃刀子，眼神盯着刀尖：“不是。”

张子渃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李...李涛？”

“你可以这么认为。”黑衣人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你们兄妹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你哥竟然还给耿希当试验品，真是丢人现眼。”

说着，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绳子，开始捋顺绳头。粗糙的大手紧紧掐住张子渃纤细的手腕，给她困了起来。用力地打了一个死结，并狠狠地勒紧，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张子渃的脸还拍了一张照片。

那手机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显得异常小巧。尝试着发送照片，但显然对手机上的复杂操作并不熟悉，显得有些笨拙。

嘟囔着骂道：“他妈的，真是麻烦。”

看着张子渃一脸困惑地盯着自己，笑道：“人家雇主要确认是你才可以，不得拍张照片确认一下，做事得讲究流程。呵呵，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是吧？但很遗憾，我也不清楚。”

接着便不搭理她，自顾自地低头摆弄手机，“怎么发不出去呢？”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朝窗边走去，试图找个信号更好的地方。

张子渃被捆了个结实，脑袋还被头盔套住，现在浑身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内衣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然而，这些不适感都被她抛诸脑后。趁着黑衣人离开去发信息的空档，迅速瞥了一眼旁边的显示器。进度条已经推进到了95%，她的心跳不由得又开始狂跳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楚文宇已经设置成自动模式。但并不清楚当进度达到100%后会发生什么。

忽然张子渃有了一个想法，她觉得，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并不是巧合。换句话说，耿希识别出来的意识图形并不是哥哥的。

而是自己的！

假设这个推测成立，那么意识穿越肯定还会再次发生。回到同样的时间线的话，绝对不会让他们来到这里，也就不会发生这事。

张子渃的这个推测如同钥匙，瞬间打开了对整个事件的理解。但此刻，周围并没有人可以分享她的发现。

能回去的话，她决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萧尧和闫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只要能够提前布局，这个混蛋就绝对逃脱不了法网，自己也能为哥哥报仇雪恨了。

这时，她看到萧尧正在竭尽全力，试图从刀刃中硬生生地将手抽出，只为能够触及不远处的对讲机。

看到这一幕，张子渃的心里如刀割般难受。

从黑衣人开始与自己说话时，萧尧就在试图脱困，此时半个手掌已经快要从刀刃中抽出来，皮肉在锋利的刀刃上不断摩擦、撕裂。每拉动一下，萧尧的表情就变得僵硬，几乎失去意识。

张子渃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下了泪水。

忽然，身后一声大喝！

“嘿！”

“你这个警察怎么老想搞点小动作？”

话语中明显带着有些厌烦，张子渃浑身一个激灵，心脏狂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黑衣人不慌不忙的点着手机屏幕，走到楚文宇椅子位置坐下。

“丫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也不用回答了，他自己做出选择了。”

“我...回答，你想干什么，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