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妈妈睡觉的盒子边为什么放鲜花啊?”
“这些人是谁?...”
“妈妈说周末咱们要去公园玩木马呢。”
这时,身边那个紧紧握住自己手的身影缓缓蹲下,他的眼眸中泛着盈盈泪光,声音略显颤抖,温柔地说道:“妈妈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哥哥咱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然以后不相见。”
稚嫩的声音...
“那妈妈还会回来么?”
身边的哥哥并没有答话,只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了一下。
视线好奇的看向四周,屋内站满了人,弥漫着哭泣声,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沉重令人窒息。
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屋内的人影都开始慌乱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全部都乱作一团。
忽然一个无脸人抱着自己肩膀大叫道。
“子渃,快醒醒,咱们要迟到了!”
双眼猛地睁开,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子渃感觉心率有些快,这才知道刚才的景象都是在做梦。
上铺的白莎催促道:“快起了,今天这课迟到可是要扣分的,都快毕业了我可不想复读。”
“知道啦,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看着那张倒挂下来的大脸,张子渃无奈一笑,用枕头刚想还击,却见上铺的白莎急忙闪避,调皮的脑袋迅速的又缩了回去。
接着,一双白嫩的美腿垂了下来,在上面晃来晃去。紧接着,白莎身形一跃,从上面跳了下来,逃也似的拿起洗漱用品冲出了宿舍。
看着白莎离开的背影,张子渃还在回想刚才自己的梦。
粗算下来,母亲离世已经将近十多年了,这些年都是哥哥把自己带大,供自己读书。最近频繁梦到童年的记忆,或许是自己想念哥哥的缘故吧。
歪头看到时间,张子渃瞬间警醒,今天是董教授讲解大脑奥秘的神经课。他可是个有原则的人,可不能迟到,否则毕业堪忧啊。
张子渃拍了拍脸,连床铺都未及整理,便急匆匆地奔向洗漱间。
两人赶到演讲室门口时,已是气喘吁吁。室内,董教授那洪亮有力的声音在门外也能清晰可闻。
“今天我们是第四讲,来聊一下,大脑中神经元是如何进行计算的,这些神经元是如何通过离子的进出来产生电压变化。”
说完,董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标题,并贴上了几张图解。转回身时,他发现前排边上多了两个人坐在那里。他摇了摇头,并未责怪两人。
等到下课后才点名说道:“张子渃和白莎留一下,其他人可以下课了。”
张子渃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紧。董教授的评分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她能否获得这学期的奖学金。
如果因为迟到而影响到自己的评分,那...。
张子渃开始有些手心冒汗了,不停的蹭在裤子上。旁边的白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在边上所幸玩起手机来。
董教授拿着资料在桌上磕了磕,冲着两人说道:“白莎这周的教室卫生你负责一下,张子渃你和我来一趟办公室。”
听到这样的安排,白莎反倒显得轻松许多,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急忙跑到黑板前,翘起脚尖卖力地擦起黑板来。
而张子渃则低着头,默默地跟在董教授的身后离开了演讲室。
在走廊上,董教授边走边询问:“你们小组的项目进展如何?有什么困难吗?”
听到教授并没有责怪自己迟到,而是关心起小组的项目来,张子渃一直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俏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谢谢董教授关心,项目进展还算顺利,只是有一些技术难题还需要攻克。”
“哦?说来听听。”
张子渃紧走两步,汇报道:“目前我们已经成功实现了对白鼠短暂记忆片段的读取,并能将其转化为可视化的影像。不过,这个过程的时间窗口非常短暂。此外,我们也已经实现了从影像数据重新编码,以影响白鼠对特定记忆的判断,比如对食物的选择。”
董教授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进展确实很快。那么,你提到的技术难题具体是指什么?”
“我们发现这些记忆片段在白鼠大脑中的留存时间非常有限。经过深入分析,我们推测这可能是由于白鼠脑部的神经处理能力或容量有限所致,导致其无法长时间稳定地存储这些记忆片段,如果能有其他动物进行实验的话,就能获得更好的数据了。”
董教授认可的点点头,他很欣赏张子渃的这种严谨的态度。
于是说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如果你在三个月后的博览会上能够充分展示你的研究成果,那些有眼光的投资者和科研机构一定会看到这个项目的巨大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