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森特察觉不到的角度，姜霁禾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了然的弧度。

“意思就是你愿不愿意告诉我都无所谓啦，反正我到了最后一天就能知道。”这下改换成姜霁禾态度嚣张，随意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准备开门离开。

“*。”文森特气的咬牙切齿，拍案而起。在某些方面上，他确实对姜霁禾这个人喜欢不起来。

他许多年都没有如此热血上涌了，眼前黑了半晌，倒坐回座位上。

刚喘匀了两口气，就急急的开口：“等等！你要做什么？”

姜霁禾报复心甚重，阴阳怪气的将文森特刚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回敬给他本人：“我为什么非得告诉你？”

文森特：“……”

“城郊大门的钥匙，你们有能力对着四五米高的墙翻进翻出，那一群老弱病残可不一定。”文森特从暗格中取出钥匙拍在桌案上，叹气，“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了吧。”

姜霁禾心情愉悦的转身坐回到座位上，伸手捞过钥匙，在手上把玩。

“条件一…应该是要调查出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真相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文森特的语气笃定，想来是曾证实过。

“对。”姜霁禾颔首。

“你们最近往城郊那边跑的很勤，已经和阿尔瓦里斯达成了协议？”

“是。”

文森特情绪不明的哼笑：“能让那个疑心病信任，看来你这个计划很有分量。”

姜霁禾抬手打断了文森特的询问：“插个话，这个计划的雏形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提了一嘴。”

文森特蹙眉：“有这回事儿？”

“……”姜霁禾微笑着看向对方“沟壑纵横”的脸，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作用了。”文森特轻叩桌面，“你，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姜霁禾一字一顿的说出四个字：“揭、竿、起、义。”

文森特不屑地嗤笑：“就那群风一吹就倒的老弱病残？”

“人类的潜力可是无穷的。”姜霁禾轻轻的戳了戳文森特书桌上的相框，笑容饱含深意：“你说是吧？”

文森特的目光随即顺着姜霁禾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他的全家福。

是他永远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美好时光。

是无法找回的幸福。

文森特的视线描摹过照片上的每一张脸，如此真挚的笑容，他再也看不到了。

因为这场源于人类贪婪的疾病。

“我加入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