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出了命案,百姓们人心惶惶。
不行,我真地要想办法抓到杀人的贼人,否则我岂不是愧对自己的身份。
“公子可有把握查出杀人者?”
“人命关天,某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吾儿好命苦,汝三岁时,汝的母亲就离吾等而去,为父将汝含辛茹苦养大,哪里想到汝竟这样去了,坑杀吾也。”孙有良又哭泣起来。
“富家翁莫在哭,人死不能复生,某要到府上查察如何?”
“就依小郎君。”孙有良又看了看女儿的尸体后带着刘韩几个人返回镇子。
里正让人看着尸体后也跟了上去。
刘韩查看了孙玉莲的闺房,他发现房中并没有争斗的痕迹,而且物品摆放得都很整齐。
王莹等人在房外等候。
“秦兄可看出了什么?”
“这里不是杀人现场。”
就在这时,几个不良人走了进来,一个人高声道:“家翁何在?”
孙有良忙回道:“老夫孙有良便是。”
“少府带吾等前来查察命案。”
“老夫拜见少府。”
“本县尉命仵作行人查看过尸体,小娘子为恶人勒死抛尸于河中。”
“回少府的话,小郎君也是如此说。”
“哪个小郎君?”
王莹几个人赶紧闪到一旁,不良人不会捉拿我们吧?我们还是别出声。
“小郎君在小女闺房中查看。”
“岂有此理,普通百姓怎可做县衙之事,汝带吾等前去。”
“少府请。”孙有良带着县尉走进房中。
“尔等何人?”
刘韩和程怀弼看到有县衙之人进来,刘韩俯身道:“某秦勇拜见少府。”
程怀弼自然心虚不敢说话。
“尔等何方人士?”
“京城人氏?”
天子脚下的人?吾还是客气点儿好,万一是哪个府邸的小郎君,吾等可惹不起。
“尔等可查出什么?”
“房中并非杀人之地。”
县尉看了看整个房间并没有发现异常便走了出去。
“少府要为仆申冤!”
“本县尉一定为家翁捉拿到恶人。”
“仆谢过少府。”
“来人。”
“小人在。”
“尔等到镇上查察可疑之人。”
“小的遵命。”十几个不良人走出了院子。
“少府一路辛苦,先去歇息。”
“不劳家翁,里正安排了歇息之处。”县尉说完离开了。
不良人挨家挨户查察,结果,他们一无所获。
县尉和里正愁眉不展。
管辖之地出现人命案,明府一定受责,他们也会受到牵连,现在唯有尽快抓住恶人才能避免州府的斥责。
“少府,小人觉得那个小郎君倒有些胆识。”
“里正说的可是秦勇?”
“正是。”
“县衙办案岂能让普通百姓查察,吾等脸面何在?”
“少府,大唐初立,百姓安居乐业,南郑县出此命案,明府会受到责罚,吾等也难幸免。小郎君如能破了案,少府也好向明府交待。”
“里正言之有理,本县尉就让小郎君查察此案。”
“小人谢过少府。”
刘韩可以光明正大地参与到破案中。
县衙不良人还可以协助他查察命案,这个神探必须不能掉链子。
程怀弼才不管这些,吃酒才是最大的事。
孙府自然好生款待刘韩几个人。
酒肉自然管够。
舒服、爽,程怀弼敞开了吃。
王莹和李慧儿也不顾得什么礼仪,再顾得礼仪也不如吃得好。
只有刘韩紧锁眉头,吃喝没有问题了,可他得把案子破了,而且县尉催的急。
天黑了下来,明月当空,孙府白灯高挂,一片哀痛。
一日破不了案,孙玉莲就不能安葬,孙府上下便不得安心。
刘韩站在院中举头看着天空。
破案哪里那么的容易,不是凭着兴趣和一股子热情就可以抓到恶人。
尤其那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摆在那里,全是靠着人的眼睛和双腿、双手查案。
还有,恶人如果远遁,命案就会成为悬案。
“郎君在想什么?”
“某在想孙家小娘子昨夜去了哪里?”
这倒是个头绪,孙玉莲既然不是死在家里,她到底去了哪里?
“孙家小娘子偷偷出得府。”
“正是。”
“何人可以让她偷着出府?”
“孙玉莲的心中郎君。”
“家翁并不知晓,孙家娘子尚未许配人家。”
“吾明日要去镇上查察此事。”
“奴家和郎君同去。”
“甚好。”
孙家毕竟有丧事,刘韩和王莹在院中说了会儿话便回了房。
“秦兄,吾等终于吃到了酒。”
“贤弟,汝明日帮某去打听一件事。”
“秦兄说便是。”
“汝带着程虎和程路查察镇上有几个秀才、明经、俊士,甚或进士。”
“某去查察这个做甚?”
“吾让汝去做就是,汝难道不想吃酒?”
“某去就是。”
“汝等查察清楚及家眷。”
程怀弼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
第二天,刘韩几个人分成两路来到镇上。
一向太平的麒麟镇发生命案可是大事,百姓们在街头巷尾谈论着此事。
有好事者竟然说是鬼神索命,这还是那个时代最能让人接受的说法。
“娘子,镇上可有墨斋?”
“有,墨林馆,就在镇子最北。”
“多谢娘子。”刘韩说完带着王莹几个人直奔镇北的墨林馆。
“郎君可要去买纸墨?”
“吾要去查察最近去墨林馆买过纸墨之人。”
“镇上少说几百户人家,百姓上千,买过纸墨的很多,郎君如何查得?”
“普通百姓自然不会去买纸墨。”
看我这脑袋,识文断字的人哪有多少,多是识字的人才会去那样的地方。
“奴家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王莹自己都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墨林馆不是很大,简单的一个店铺,笔墨纸砚不少。
“掌柜有礼。”
“小郎君有礼。”
“某有事相问。”
“小郎君问来。”
掌柜知道刘韩来做什么,毕竟镇子就那么小,这也是好事。
“最近何人来此买过纸墨?”
掌柜翻看记录回道:“白家二郎、柳家大郎、陈家娘子,还有岳家二郎、孙家奴婢樱桃。”
“掌柜稍等,樱桃何日买的纸墨?”
“前日未时。”
“某谢过掌柜。”
“小郎君客气。”
“吾等回孙府。”刘韩说完转身就走。
王莹有些蒙,杀人和买纸有何关系?难道是纸杀了人?她还说对了,就是纸杀了人。
秦朗和秦鸣只得跟随刘韩走,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问也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