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过得快了很多,太阳西斜。
“秦兄快去拿银子,俺三黑想吃酒。”
“吾看汝的意思是吾不应该找吾的母亲拿银子。”
“秦管家跟着秦伯父离开了定国公府,汝自然要去秦伯母那里领取银子,不然的话还有何人?”
“也罢,麻烦贤弟等着吾,吾很快就回来。”
“俺三黑从来不缺银子,汝这定国公府的三公也太穷了。”
程怀弼确实不缺银子,可是他的身上从来就没有剩下过银子,银子全付给了酒肆。
刘韩拿着银子返回房中说道:“秦管家不在府上,吾母亲给了吾二十两银子。”
要钱的方式还真是不一样,不管如何?刘韩是拿着银子回来了。
“够了、够了,吾等可以去吃酒。”
“不行,秦朗和秦鸣奉吾阿兄之命守在门外。”
“此事好办,交给俺三黑。”
你还真是个能人,我小看了你。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事。
程怀弼和他老子程咬金一样就像一袋咸菜,没有他们在,再好的大米粥吃起来都缺少点儿滋味。
“程虎、程路,尔等给俺进来!”
程虎和程路走进来俯身道:“小的在。”
“俺对尔等可好?”
“三公子对小的们是恩重如山。”
下人必须会拍马屁,不管是不是真的。
“那就好,俺要和秦兄出去吃酒,尔等把秦朗和秦鸣给俺说服,让彼等听俺的话可行?”
程虎和程路相互看了看。
“怎么?尔等办不得?”
“三公子放心,小的们一定办成。”
“好,越快越好。”
“小的遵命。”程虎和程路走了出去。
“三黑,吾现在对汝得刮目相看了。”
“俺父亲说得好,没有俺程府人办不成的事。”
程怀弼继承了他老子程咬金的一大优点,吹牛!可是,他们吹的牛还真十有八九能成事。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程虎和程路回到房中俯身道:“三公子,秦朗和秦鸣同意了。”
刘韩很是纳闷,他们是用什么办法说动了秦朗和秦鸣?
“秦兄,吾等可以走了。”
刘韩稀里糊涂地跟着程怀弼走出了房间,他们带着秦朗、秦鸣、程虎和程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定国公府。
闷了两天,刘韩终于自由了,他真想大喊两声。
大街上很是热闹,人来车往,买卖店铺里传出来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秦兄,汝今日可要请俺到长悦坊吃酒,吾等四兄弟好久没有去那里吃酒了。”
打住,先不说苏凤和李汇来不来,我可不能被你蒙了。
“贤弟,吾等去长悦坊吃一次酒得花多少银子?”
这可不能马虎。
“不多。”
“不多是多少?”
秦朗四个人在后面偷着笑。
“尔等笑什么?”
“小的,没……没有笑什么。”
“汝如果不告诉吾,吾可不去。”
“秦兄,汝现在虽说只带了二十两银子可是汝还有五十金没有……”
“汝给吾闭嘴,汝是忘不了皇上赏赐给吾的五十金了?”
“汝可是答应要请俺吃一个月的酒。”
“吾是答应过汝,不过吾没有答应汝吃什么酒、去哪里吃对吧?”
“俺三黑失算。”
算盘打得再精明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汝快告诉吾去长悦坊吃一次酒要多少银子?”
“吾与汝吃一次酒最多十几两银子就够了。”
“什么?十几两银子?汝这不是让吾请你吃酒,汝这是要让吾破产。”
“秦兄说笑了,俺三黑请汝吃酒时怎么没有如此的小气?”
“汝请吾到那个什么坊吃过酒?”
“当然,俺可花了不少的银子。”
刘韩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才来了几天。
过去的王公贵族子弟难道每天都只是吃吃喝喝?
非也,刘韩还没有体会过去国子监学习的苦,他也不可能体会到。
“也罢,反正吾还有五十金做后盾,吾就请汝这一次,不过,吾与汝可说好,只此一次。”
“俺三黑答应秦兄。”
乐悦坊在何处?我又不能问。
“吾等走。”刘韩自然跟着程怀弼走。
几个人穿过热闹的街市又走过一座石桥来到了长安城最繁华之地—东市。
大街上都是王公贵族的车驾,而且商铺繁多,尤其是青楼几乎是随处可见。
“三黑,此等繁华之地恐怕吾这二十两银子不够花,汝不会骗吾吧?”
“秦兄放心,吾等吃一次酒只会花上十几两银子。”
“吾可说好,超过十五两银子,剩下的汝补上。”
“好,俺三黑答应汝就是。”
刘韩,不对,应该是秦怀玉和程怀弼怎么说也是两位少国公,很多王公大臣还是给他们点儿面子,其实他们是给秦琼和程咬金的面子。
程怀弼大步向前,很多人给他们让路。
刘韩的眼睛已经看不过来,尤其是青楼上那些卖弄风骚的青楼女子。
“秦兄,汝之前可对歌姬没有兴致,汝今日为何看个没完?”
“吾不是对歌姬有兴致,只是可怜而已。”刘韩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反正他并非是想进去体验一下。
“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秦兄如果喜欢,三黑可以带汝去里面吃酒。”
“吾可不想去那里面,要是被吾父亲知道那还了得。”
“秦兄说的是,俺阿耶什么都依着俺,唯独这青楼,阿耶段然是不答应的。”
“好了,吾等怎么还没有到长悦坊?”
“前面就是。”程怀弼说完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一座三层的高拱酒楼出现在眼前,碧瓦朱檐、飞檐翘壁,一排大红灯笼垂于廊下。
琴瑟之音萦绕耳畔,觥筹交错之声弥漫苍空。
酒楼门前停着不少的车驾和轿子,其中不乏金车玉辇、青骢白玉鞍。
“两位少将军多日不见,里面请!”酒楼伙计俯身相迎。
“里面可还有雅阁?”
刘韩摸了摸衣袖里的银子说道:“三黑,大堂便可。”
“这怎么可以?大堂人声嘈杂,俺吃酒不畅。”
“小的特意给两位少将军留了雅阁。”
程怀弼走进大堂,虽然已过午时,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声充斥着整座酒楼。
短短半个时辰,十三两银子便留在了长悦坊的柜台里,刘韩是那个心疼。
程怀弼是满脸通红,他看来吃得很开心,主要是他不用付银子。
程虎、程路、秦朗和秦鸣四个人当然没有这个待遇,他们的酒钱只有三两多的银子。
“三黑,汝可吃好?”
“秦兄破费了,三黑谢谢秦兄。”
“吾与汝兄弟不用客气,时辰尚早,吾等去游玩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