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你没意见是吧？”

“我自然……没有什么。”

“好，那你看电视吧，我没事了。”朱晏清站起来，又问道，“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都行。”

“那我就随便弄了。”

“嗯——我帮你。”展昭也站起身。

“算了，你先看吧，我还没想好呢。想好了我叫你。”

“那好。”

展昭刚坐下，朱晏清又道，“我想出去买点菜，你去吗？”

“去。”

电视上虽然有很多东西可看，展昭也不想老是闷在屋里，便同朱晏清一起出去。

两人都出来了，朱晏清哪里还肯再买菜回家做饭，自然是在外面吃了，又买些肉菜留待做晚饭罢了。

这天朱晏清看到他又在看火枪炮弹那些，便微笑道，“你这么爱看这个，那待会我去找点资料你回去做去吧。不过可得小心点，火药可很危险。”

展昭原本还以为武器这些有什么禁忌，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太在意，便道，“这里面这么多东西，我也记不住。那找些资料打印出来？要是有人知道了打印这些，不会有事吧？”

“那没事。不过我是说我把这些给你装电脑里就行了，当然重要的东西也要打印一点。打印的话就是资料太多，打出来太重了，不好拿。还有视频那些也没法打印。”

展昭看她的意思，不但可以打印，连这电脑也能带回去。他倒是也想过，要是能把手机电脑带过去就好了，可到那边没有电，就带过去也没用。要是放在手机里，手机倒还能用几个时辰，可那也看不了多少，做不出什么。他忍不住叹气道，“可惜那里没电，拿去也用不了。要是那里也有电就好了。”

“当然得有能充电的，不然拿它干什么。我是说买个笔记本。”朱晏清笑道，又解释说原来有一种笔记本电脑里面放有电池，能用几个时辰，跟手机一样，可以充了电用，用完再充电。

“那里哪有电能充？你是说，拿去用上几个时辰再拿来充，还是等在那边做出生电的机器再用？”

“等你们做出来发电机？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就再拿过来充的话也太麻烦了。其实好像可以做电池，不过，电池的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我学得时候就稀里糊涂，现在都忘光了，更不知道了，下次我也找点资料看一下，也存上。我是说，应该有太阳能发电充电的吧，待会我看看。”

“太阳能？”

“嗯，就是晒太阳充电的——我找找——估计得有吧。”

她在电脑上查找片刻又道，“看——太阳能电池板——就是有点大。这么大也能拿吧？”

展昭看着那板子宽只尺许，长也不过三尺，自然能拿，便点点头。

“看——还有折叠的，这个好拿——那我看看买几套，回去你就去造枪去吧。”她微笑道。

展昭看她有调笑之意，大约是笑他舍本逐末，便道，“也造机器。”

“那肯定了。造了机器才能真的造军火。不然手工能打出几把来？也就拿着玩玩。不过造了机器虽然能造枪，最好也还是别造。不过到时候打起来你们肯定会造，唉，我也不知道了——”她叹了口气，又道，“你光看那些没用，你还是多看点基础的吧。”

她便又去找些书给展昭叫他先看。她自己在旁边看手机，有时也过来看他看书。

“你这看得有点慢，还是我跟你一起看吧——主要是一开始你还不大熟。”

说着她又便拿纸同展昭将书里的从头说了一遍。除了算数，还有些图形角度之类，又问了他些题，都甚是简单。看了一会，两人便歇着吃午饭，下午又看些正负数分数小数，朱晏清解说得甚是清楚，有条有理，他也便都记下了。又看了点方程比例图表和量度，朱晏清问他几句，见他说得无误，便笑道，“OK，你小学数学应该及格了。语文就不用管了，英语一两天是搞不定，慢慢来吧，也没什么用——先把键盘弄明白了再说。”

她便又与他看键盘上的字符。那些字母果然比十个数字难记得多，还分大小两种不同写法，幸而两种写法倒也还有些相似。难的是说法怪异，总也记不住。她教的次序偏偏还与键盘上并不相同，还编了调子唱出来，叫他也唱。他哪里肯唱？朱晏清看他不肯，也只笑，也就罢了。又说慢慢就记住了，跟他先看别的，便看了些物理和化学的那些。

朱晏清说这些很是要紧，也是她以前提过的。他看上面说的一些道理便如同窗户纸，不点不知，等闲想不到这上边，而一旦说出来，却也是一捅便破，细细想来，的确如此。

这天看到电这里，他一时未想清楚，朱晏清便道，“你就想电就是水，电流在导线里就像水在水管里流过去。我们老师就是这么说的。”

听她这么说，忽然便似有些明白了。要这样说，电就像水，导线就像一根管子，电在导线里流就像水在水管里流。水是从地势高的地方往低处流，电也是从电势高的地方往低的地方流。

水流可以干活，推动水车那些，电流也是那样干活做功。

电源就像是水源，电从里面源源不断地出来，就是一点，它还能都回来。那电源也像是水池里面有人把流到低处的水再抬到高处，倒入水渠，水再顺着水渠下去，再有人抬高上去，回到电源。电路中加了电阻或者器件，就像管渠中加了水车，又可让它做活，又可使水流得慢些，不会水流太急将渠道冲坏。那电容就像水桶，可以存了电再放出来。就是这电看不见摸不着，只能看到它干活了，不能看到它本体，且一旦线断了，它就能立时停住不动，不会像水一样四散流淌，实在叫人觉着奇异。朱晏清说空气对电就像石头对水一样，不能通，金银铜铁五金这些叫导体的对电才像空气对水一样，在里面电子可以自如过去，也只能就这么想了。

她又说的蒸汽机分外要紧，先要能做出这个来才行，叫他照着画了图仔细看了，又要他把讲解的文字也多抄几遍。又找出一些文章解说当时那里如何木材匮乏，便又多采煤炭，可煤炭矿井中又渗出水来，矿工只得日夜站在冷水中采掘，为了排出水，都纷纷在想办法。中间不少能工巧匠都竭尽才智，又有富商巨贾相资，也历经种种挫败，直到有人做出内部十分光滑的气缸，才最终得以将这机器做出来。做出以后不但可用以排水，也可用于牵引其他器械及车船等，他们那里遂也因此称强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