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为了能活下来,那是啥都敢往外说:
“我表哥亲自跟我说的,那个唯一活下来的蛊,就是为他养的。至于你妹妹,她是自己离开侠义门的,她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也没做干涉。”
他也不怕李逸乱说,只要他活着回去,这小小的先天连个屁都算不上。
李逸心道果然,他们真的有直接的联系:
“哦?你表哥是谁?竟敢做这等天怒人怨的事,不怕遭天谴吗?”
李逸虽然猜过可能是皇室子弟,但终究只是自己瞎猜,若是能得到准信,那自己的目标自然又会精确一些。
谢家让他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敌人大概是什么境界,那位殿下则代表着他到底要面对什么势力。
可这一次,叶星辰不说话了,他知道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有些事流传出去,他能抗住,可有些东西却不是他能抗的,若真让人知道是他捅的篓子,没准还会被直接放弃。
至于邪功,那算个屁。
这些功法,江湖上可不少,但偷偷练没事,让人知道了,就只是那虚伪的嘴脸,也会对人口诛笔伐。
李逸又捏锁了他一根骨,可他依然没有说出那人是什么身份,只是断断续续的道:
“有些事,你,不,不知道,还,还有,可能活,你若知道了,必,必死无疑。”
这句话是实话,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从先前的问话中,李逸基本摸清楚了叶星辰的性子,宁愿忍受碎骨之痛也不说,显然是真不会说了。
可有时候,不能说的答案,恰恰就只有那些。
李逸心下了然,自己的假想敌,确实是要往皇室上靠了。
叶星辰强忍着痛苦,开始对李逸晓之以理:
“你想想,除了不清楚你的处境,让令妹误会,离开了侠义门,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是?我也只是好心办坏事,都是误会,就此作罢,如何?”
李逸闻言,像是得到了提醒,开始权衡,脸上也适时的露出纠结之色,就连脚下的速度都慢了一些:
“以前或许真没有什么大仇,但现在有了……”
事实上,李逸确实在纠结着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
“吏部尚书,怕是大丰朝堂大小官员都会卖他一个面子,真发起疯来……”
李逸不清楚大丰的吏部尚书到底有何权势,但不妨碍他从自己知道的历史知识类比。
无论哪个强盛的时代,只要是头铁与国家机器为敌,李逸就觉得没有任何希望。
“哎,确实冲动了一些……难搞哦。”
李逸心里直叹气,要是自己再稳妥一些,等他落单的时候出手,就简单多了。
换成以前,他要么直接不参与这种事,要么一点儿不犹豫的就灭口。
可现在却又不太一样,留叶星辰一命,李逸都不用想,肯定会被报复;
可要说灭口,只是后面那个穷追不舍的先天,李逸就没把握干掉。
“哎~哎哎——千万别这样想,我们真没仇,就是误会。”
叶星辰听到李逸的话,也看到了李逸变幻的脸色,故作大度:
“只要你放了我,再把你得到的传承给我,我保证不追究这事。”
他和李逸真没仇,如果不是李逸拿了自己,哪怕李逸已经是先天,他依然不会把李逸放在心上。
他在乎的,只是李逸得到的奇遇和传承而已。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逸没绑自己的前提下。
至于现在,叶星辰已经想好回去后要怎么哭了。
李逸目光闪烁:
“原来你已经想到了啊,呵呵,一个吏部尚书,还不够我背叛师长。”
李逸在想着要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让他们查到齐青云身上。
凡事过犹不及,叶星辰并没有把李逸的话当真。
整个大丰,乃至整个九洲,能不把大丰吏部尚书放在眼里的,恐怕也不过百人。
他理所当然的把那句话当成是李逸在告诉他继续与他为敌所面临的难度。
“既然不敢杀我,就赶紧把我放了。”
叶星辰也不傻,猜到李逸不敢杀他,开始摆烂。
李逸若有所思,又毫无预兆的捏碎了叶星辰的几处骨头:
“这是为小妹利息,至于传承,你若想知道我得到了什么,不防去问问你那个表哥。”
李逸心中有一个不算成熟的想法,该如何选择,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