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道了先天以及先天之下各个境界在江湖中的大致地位,一流境界的自己,并非待宰的羔羊,而是可以狩猎的狼!
之所以在地宫中时会那么无力,纯粹是那个老头太强,个人强度,不能上升到整个江湖的强度。
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别天老大我老二,时刻保持谦卑谨慎,应该能活很久。
看着太阳爬上山头,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李逸如往常一样劈着柴火,不由想到:
“离上次去烟柳巷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唔,抽个时间再去探一探消息。”
他可不是想寻刺激,完全是为了正事。
“稳一手先,他们找的可不只是珠子,可能也在找我吧?”
李逸没把旁人当傻子,他知道肯定有人察觉这些事背后有人推动,所以才有意藏好自身。
但他也不怕他们不入局,有些事必须做,有的东西必须争。
手起斧落,将柴火劈成两半,李逸做做样子,揉了揉胳膊:
“也不知道第三方人有没有再看,徐高峰会不会不习惯镇南城的热情?那个神秘人对这个场面满不满意?”
此时,顺风镖局,陈平之在练剑,晨曦映在其面庞上,照出了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练了不短的时间。
在陈平之不远处,陈远卓在和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然对亦,他皱眉思索,手中的久久没有落下。
谢符特也不催,分神看了看陈平之,见其剑招开始变形,出声叫停:
“够了,停下吧!欲速则不达,练错了形成习惯,再想纠正,要花数倍时间。”
虽然陈平之的天赋只能算不错,但心性上佳,也有毅力,若是有奇遇,或者狠得下心来上一刀,将来也是个人物,谢符特不介意做一些惠而不费的事送点人情。
陈平之闻言,停了下来,陈远卓也投子认输,口中赞扬:
“谢兄棋艺精湛,便是分神指点犬子,也非我所能及,小弟甘拜下风。”
谢符特很是受用,不由抚须大笑,但笑不过两声,骤然停止,转头看向庭院墙头,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堂堂先天高手,怎么干起这翻人墙头的勾当?”
被谢符特讥讽,徐高峰也不恼,只是神色凝重,心念急转:
“怎么会有先天高手?难道是我给的压力太大了?还是我的目的暴露了?”
他人还没到就先放出风声要问罪顺风镖局,就是要以突破先天目中无人的形象,掩饰此行真正的目的,谢符特的存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同是先天,他也不惧,依然打着讨公道的幌子,沉声道:
“陈平之杀我沧海派弟子,本座若装作没看见,岂不是让弟子寒了心?交出陈平之,我只退去。”
这话却让三人都露出了讥讽的笑,谢符特更是笑道:
“掌门翻人家墙头,弟子调戏良家,原来你沧海派净会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徐高峰脸色阴沉:
“本座只为弟子讨回公道,阁下真要为了这小小镖局插手?”
从谢符特点出徐高峰之时便一阵后怕的陈平之怒了,大骂道:
“合着你这矮子还会顾及自己的脸面?讨狗屁的公道,你就是想要爷爷家的向阳剑法!”
徐高峰暴怒,他生平最恨有人骂他矮子,而今不仅被一个少年叫矮子,还有老狗,他如何不怒。
一怒之下,他当然不是怒了一下,而是一掌打向陈平之的天灵,若是一掌打实,陈平之必然就此断绝生机。
谢符特本来抱着能惊退就不动手的念头,没必要为了一个任务大动干戈。
但既然受人之托,见徐高峰杀来,他也只能迎了上去,同样是平平无奇的一掌拍出,却如同离膛的炮弹,激起破空之声。
两掌相碰,荡起能量涟漪,引发了阵阵嗡鸣。
一触即离,徐高峰心知碰上硬茬了,边退边说:
“顺风镖局给了你什么,本座也能给你,请阁下离去。”
谢符特心有疑惑,不答反问:
“我倒是好奇,你堂堂先天高手,要一本需要去势的秘籍作甚?”
他是真不解,可徐高峰却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