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一会子功夫,瞿卿明进了后院,蕉月退出院外守着,这一次秦韵到真是生气到了家,出言质问后确认蕉月确是瞿卿明安排下的人,一时间不得不感叹自己眼盲心瞎,竟让人戏耍得团团转。
正踌躇于解释,突感脚下微动,恐生变,一把将秦韵搂至怀中,虽事出突然,行事倒也是遂心所愿。还未跨步,顶上屋梁堪堪落下,目之所及,身已预先翻转将秦韵置于双臂之间,以脊梁扛着地动所引发房屋倒塌的重量。
一柱一瓦皆落于瞿卿明的身上,微微顿动,却依旧控制着身体,未压住秦韵分毫。地动渐渐止,墟外呼声震天,墟内二人倒是静悄悄的。
秦韵缓缓伸出手往瞿卿明脊背上摸去,徒摸得一手黏腻,又闻得腥味缓缓而起,不免红了眼眶,“你不必撑着,这生死之间,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别。”
“你可有何处被压着了?”说话间一滴不知是汗是血滴落到秦韵的鼻头,一夕让秦韵完全慌了神,忙往瞿卿明脸上摸去。
一个细细的抚着撑着的,一个精精的瞧着被圈在怀中的。
被压许久,似有人在救援,然瞿卿明身上的力气仍是一分流失的多过一分,眼中间带着迷茫远去,“卿卿,这下我可走不了了。”话音刚落,便失去了力气伏在了秦韵身上,一夕重量全落了下来,竟一时无法发出声音,只留下鼻尖猛得感受到满腔的腥涩味,赶忙伸手压住瞿卿明颈间,探得心脉仍在。悬心微下,伸手拂住了瞿卿明,“走,我会带你出去的,你别死,别死,我们会一起出去的。”恍惚间左右来去皆是这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微微瞧见上方露出丝毫微光,似有人影浮动,又叨叨了一句我会带你出去的,便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