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今日拜会,其实还有一事想与殿下商议。如今赞普年幼,大权尽握于噶尔氏手中。妾愚见,禄东赞狼子野心,断不会放权于赞普。其长子赞悉若掌内政,论钦陵掌军队,噶尔氏父子之权势更胜于长孙太尉。赞普年纪渐长,必生夺权之心。若能扶植赞普,压制权臣,则我大唐、吐谷浑可安。或可派熟知吐蕃政局之人,以出使安西都护府为名,常驻吐谷浑。一为离间吐蕃君臣,二为练兵以备战事。”
皇后一惊。要只是献策,直接上奏圣人就是,不必先找自己商议。“长公主想做那常驻吐蕃之人?!”虽然禄东赞年纪大了,但他死后,论钦陵掌权,这人何等嚣张,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殿下慧眼如炬。妾居于吐蕃近二十年矣,自问朝中知吐蕃内情者难有人及。圣人、殿下救妾于水火,妾愿以残年,以报国家,不求恩赏。”这一刻,文臣公主眼神异常坚定。
“长公主的意思,吾会转达圣人。长公主远赴吐蕃和亲已是尽责笃行,不必心怀愧疚。这几日的战报吾也看了,那论钦陵机敏果决、心思深沉,将来必是心腹大患。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太危险了。长公主身份贵重,留守长安,安享喜乐不好吗?”
“止两国之干戈,妾所愿也。和亲时如此,如今亦然。还望殿下代为美言。”阳光投到文成公主身上,弱小的身躯也能投下巨大的影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论男女!
文成公主告退后,皇后问顺顺对公主观之如何,“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皇后点点头,“文成公主真乃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