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很快给出答案，“正在向上汇报中，请等待。”

他们屏息等了一会，系统回复：“得到指示，非合法潜能者没有申请进城的权限。”

这也不行吗？黎渲蹙眉，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不肯死心，在这里滞留了很久。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拒绝诉求”，让村民气愤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再多向前一步就被判定敌人攻击。

“我们走吧。”村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神情，“没结果了。”

众人一齐回到驻地，黎渲下车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恒星被乌云挡住，天空灰蒙蒙一片。

萧梦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紧锁眉头，摇了摇头，“没办法了，程序就是这样，设定好了就不会变。”

“程序是死的，难道人就不会决断吗？”黎渲问，“很显然那智能系统是向上级汇报内容的，难不成负责决断的那些人都可以这样不管人的死活吗？”

萧梦眼神平静无波，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拖维修日程，但拒绝荒地的人很简单，因为规定里没有这一项，他们没必要做。”

“哪怕这么多人在他们面前死去？”黎渲不解。

萧梦看向远方，“哪怕我们真的死了，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澜。因为荒地上的人确实是失去了城市合法身份的住户，这些人是因为没有价值才被剥夺居民资格的，失去合法身份不再受基地保护。从律法上说，上面的人如果做了接纳我们的决断，是违背规定的。没有必要的事怎么会做？就算想出于同情做决定，在利益权衡下并没有人会真正这么做，我们有什么价值去让那些人施舍呢？”

“星际时代的人都是如此吗？”黎渲难以理解。

“人类文明的人口有五百多亿。”萧梦平淡道，“人死了并不算什么新闻，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合法居民。”

黎渲无言，她想了半天，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你和我们不同，你是从其它文明来的，也许凭这一点你可以进入城区。”萧梦说，“新的外星文明消息很有价值。”

“……只能这样吗？”黎渲看着四周，“这些人，真的没有办法救？”

萧梦勾起嘴角，轻嘲道：“事实如此。”

黎渲原地坐下思考，她在想，自己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身上还有难以解释的金手指，要不自己将这些透露出来，这些人也许就能得救了？

可是……金手指是她最不愿意泄露的秘密，她将碰到什么处境还不知道，黎渲不愿意让自己陷入无力的境地。

难道就只能看着他们消亡吗？黎渲做不到这么一走了之。

冷风吹过，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了，黎渲打了个寒颤，她闭目冥想，看了一遍游戏论坛，这些内容真实地存在她脑子里，黎渲心绪复杂，最起码她要活下去弄清这些都是什么吧？

黎渲睁眼看向天空，尽自己所能去做事吧。

……

接下来的两天，黎渲发现天气越来越阴沉，见不到一点阳光，气温的逐渐下降每个人都体会到了，单薄的衣物并不能御寒，他们只好消耗更多的燃料取暖。

傍晚时伍义、孙亮几个人从外面回来，他们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灰色盒子，把东西放在大家面前。

“这是……”其他人没看出来这是什么。

“我们从外面捡到的。”伍义一脸喜色，“这似乎是燃料盒。”

村长看去，盒子的下方有一个残破的标识，确实是燃料盒无疑。

村长也高兴了一下，他随即说道：“外面很可能有野兽出没，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我们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翻了下废品，发现了好东西。”伍义说。

“那明天派人再试着去找燃料吧。”村长说道，“我们的能源耗的很快，如果没有补给，三个月很难撑。”

几人商量了一下，分配了一下任务，黎渲和萧梦点头表示没问题，就在附近寻找燃料盒，可以做到。

进入夜晚人们便要早早地歇下了，黎渲习惯了熬夜，她暂时睡不着，便冥想去看金手指，好在有个网络平台，黎渲翻看着玩家的帖子打发时间。

她试了试用官方的号去回复玩家，做不到，想发些其它内容的公告，发布不了，只能在论坛上当个隐形人。

最近的玩家越来越多了，话题讨论度也越来越高，黎渲看到凌晨还有人在聊的热火朝天，很有意思。

看了会玩家的帖子打发时间，黎渲逐渐感到困意，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