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黎渲深知自己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她不确定自己的金手指就是自己天赋的一部分，“如果我一直升变不了呢？”

萧梦一脸平淡地说：“很正常，升变要看运气和自己能力的。战斗类潜能者要经过足以刺激潜能的危机才能成为升变者，如果一辈子都不接触这种境遇那就一辈子都升变不了，正常人会去试炼场升变，但是大多人经历了危机却失败没能成功，虽然在科技的保护下留住了一条命，但是离升变者很远。”

“竟然是这样。”黎渲有些遗憾，“成为升变者的条件竟如此艰难。”

“所以那些从潜能者成为升变者的无不是天才，实力与运气缺一不可。”萧梦说，“不过那都是中等星以上的人会有的，低等星上虽然也有人从潜能者成为升变者，但是数量和成功概率可少多了，低等星上对潜能者的培育教程成本低，在低等星的潜能者能力低于标准，在试炼中失败的概率更高，死亡率也更高。低等星上给潜能者升变的试炼机构不是绝对保证参与者安全的，每年在里面的死亡和残疾的人不在少数。”

“为什么呢？”黎渲疑问，“以星际的科技水平，想保护参与者生命安全应该不难吧。”

“低等星……谁在乎呢。”萧梦眼神落寞，她无声嘲笑，“中等星试炼场是标配，但低等星不是，它就是一个安置无用群体的地方。我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原来低等星的人，想成为升变者全靠自己，政府不会保证你的安全，进去试炼场死了机构也没有责任。那些从低等星走出来的升变者，几乎全是真理和技艺类的，其它类别的人不是死在试炼途中，就是害怕危险放弃了试炼升变。”

“既然都是能升变的人，为何政府不一视同仁重视？”黎渲忍不住问，听萧梦的话来说，升变者是很重要的存在。

萧梦笑了一下，她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成为升变者才是，潜能者不是。”

萧梦伸出手比了一个数字，“人类里，普通人和潜能者的比例在8：2。有天赋的人统称为潜能者，但是升变者和潜能者的比例是1：7，只有部分人才能成为拥有异能的升变者。潜能者并非就一定能升变，他们只是天赋出色，能在很多领域行业里有一技之长，对于社会来说，它们需求的是高阶升变者，低阶升变者占比维持在一定水平即可，社会想培养的是更多的四五阶升变者，至于潜能者，其实没那么重视。”

两人说完后一阵沉默，黎渲沉思，她对于这里的社会体系多了很多思考。

“那么……如果升变者在社会中占据着主要地位，那普通人又是怎样的？”黎渲说出自己的问题，她眼神探究，这里的文明早已迈入星际，正是地球人畅想的未来，“人们过得幸福吗？”

萧梦目光一闪，她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幸福吗？我说不出来，因为我真的不了解普通人，我从小就是潜能者，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不过我知道，他们依旧要工作。但我看这里的人，我不觉得他们就幸福。”

黎渲额头冒汗，打工人紧张起来了：“原来到星际时代人们还要工作啊。”

萧梦一笑，她没说什么。

聊了一会，话题又回到当前的处境上，黎渲眼神有些忧虑地说：“不管如何，先让大家换到安全的环境再说。目前最大问题是生存，很难想象在科技发达的时代还有人荒野求生。”

萧梦差点笑出声来，她压着笑说：“……没错。先活下去吧，活下去再说。”

黎渲点点头，她又想到一些事，“明天应该再去城区附近，想办法交流一下。”

萧梦认同：“嗯，等这里的事处理完吧，慢慢来。”

确认了一些细节后，时间也不早了，两人上床睡觉，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