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转眼去看双胞胎兄弟,“可不是奴家眼花了吧?”
自然不是。
拓跋素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
见状,仙乐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随着眼神下移,一点点的退却,“公子,您怎么将银笋剑拿出来了?”
“前些时日奴家向你求,您都不肯多给奴家多看一眼呢?”怎么今天却随手就放在门外了?
难不成……
抬手去触剑柄上用银丝线挂着的那个漂亮的弦月形状的玉坠子,仙乐的眸光流转,脸色一变再变。
这柄银笋剑本身并没有很多特别,不过是她家公子三岁生辰时自己到家中库内随手挑来的礼物罢了。
就连铸剑使用的材料,也不过是平常的铸材。
最多不过在其中掺混了些许白银。
剑鞘使用的材料也不算多名贵,寻常用剑的人,可能都不会多看第二眼。
可那个看着就知晓价值不菲的玉剑坠,却是一件拥有防御能力的灵器。
这般稀有的灵器,在整片炎黄大陆上都难得,她家公子却当做平常饰物挂在这把并不算起眼的剑上,实在浪费的很。
虽说,她很久以前确实因为这恼人的坠子在最初见到她家公子时吃过不少亏。
那时,她家公子还和她开玩笑,说是那坠子是弦乐形状的,她又败给了一个小小的坠子,不如,她日后便唤作“仙乐”罢。
最初那段时间,她还颇为嫌弃这个像是污点般的名字,直到后来,她家公子毒发后还不听劝醉酒,在见到她时那句“仙音飘飘憾明月,琼乐醉君越乱云”,她才晓得,她家公子实则不过是同她玩笑,她那时那般气恼公子,公子非但从不解释,也从未怪过她。
竟真的是她错怪了公子,实在不该。
最初有人同她讲起,她还不信人家的。
可后来,她一点点明了,她家公子就是这般的人,对亲近的人,即便是真的遭到了背叛,也不会如何怨恨,只觉许是公子自己有何种过错……
但,若是外人,公子对他们不是过于好便是完全冷漠的。
不过眼下——
仙乐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玉坠,眼神不觉已经移向了已经缓缓凑过来看他们都在感叹些什么的陶千雪的身上。
“这是什么?一把剑?”
陶千雪背着自己新得的几件终于算是衣服的衣服,宝贝的不行。
这一路走回来,她恨不得逢人就要和人家炫耀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和脚上好看的鞋子。
虽说比起自己身上穿着的粗布裁剪的简单衣服,陶千雪更希望自己也能弄一身像仙乐那样的又漂亮又华丽的衣服,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踩到裙子不说,之后做什么都不会方便、会别扭,立即暂时放弃了这个有点艰难的想法。
主要是,置办衣物的时候,仙乐说了,日后她这些衣服都要靠她自己想办法洗。
“哇——那个吊坠不会是羊脂玉的吧?是不是要很多钱……很多两银子?够买下好几个我了?”
陶千雪一双眼瞬间就被银笋剑吸引住了,真是越看越喜欢。
心里忍不住想到:
太可惜了,我对这些冷兵器真的是一窍不通,就算是让我拿着这玩意儿自刎,我都得先研究一下怎么握着它。
不过,有一说一,要是我能带上这把剑,绝对是酷毙了!
到时候,我跟着大车站在那,别人见着了我,不也得称呼我一声“女侠”吗?
“陶姑娘仅用银子来衡量银笋剑的价值,就有些不太妥了。”
仙乐不舍得将手从玉坠上撤下来,目光有些痴的望着那把安静的躺在车前的剑,“银笋剑可是公子与人切磋时常用的武器呢。”
为了不伤人,也恐怕自己控制不住动用了灵力,催动武器,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后果。
“因为这把银笋剑和大多兵器比起来,实在中看不中用,也好让对方手下留情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仙乐赶紧补了句。
“就是说你家公子根本就没什么实力,还又菜又爱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