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就只有朱侍郎嫌疑最大了”。秦启看向四人说道。
四人沉默,朱侍郎也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二皇子,刚才您说卫尚书用的是徽墨对吧”?秦启问道。
不等二皇子回答,在场被问话的三人就都已经开始面露紧张之色了,只有朱侍郎神色不变。
“一两黄金,一两墨,卫尚书竟然有这么高的俸禄,本皇子竟不知道”。二皇子目光凝视着四人。
“对了,还有一事,卫尚书书房中的茶水平日里都由谁来伺候”?秦启又问道。
管家心里还在为徽墨的事情担忧,这又突然问到茶水,心中的鼓敲的更急了,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道:“大人,是我”。
“伊晚”,秦启叫道。
伊晚从秦启身后走到四人面前:“我在卫尚书的茶水中验到有软筋散,那东西可是能让人说不出话,四肢无力,任人摆布的药”。
管家听后,扑通一下跪倒:“冤枉啊大人!我怎么可能给老爷下药!我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伊晚突然快步走到管家身边,蹲在他身前,目光狠厉,说道:“理由?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能进入卫尚书的书房,茶水还是由你伺候,你说昨夜朱侍郎走后,你便回去休息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到底将卫尚书写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说完起身对秦启使了一个眼色。
秦启会意:“来人!将管家带回刑部大牢”!
管家一听,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不敢隐瞒只能如实交代:“是夫人,是夫人拿走了老爷留下的信”!
卫华升听见管家如此说:“你莫要血口喷人,胡乱攀咬”!
管家跪在地上看向卫夫人似祈求般说道:“夫人,就如实招了吧”!
“卫夫人”。二皇子看向卫夫人道。
卫夫人抓着儿子的手说道:“二皇子怎可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管家听了卫夫人的话,赶紧说道:“夫人今日一大早就来了老爷的书房,我来时恰好看到夫人神色慌张的从书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我觉得奇怪就悄悄跟在夫人身后,我亲眼看见夫人将信带回了屋子”。
“他既如此说,就请二皇子带人去我房中搜吧”。卫夫人淡定说道。
伊晚走到卫夫人身边,鼻子轻嗅:“夫人应该是将信烧了吧,你身上还有烧纸的烟味”。
“去将卫夫人的贴身丫环带过来”,秦启吩咐道。
卫夫人松开卫华升的手,站直身子说:“不必了,信确实被我烧了,纸灰我已经叫丫环倒了”。
“信上写了什么?”,二皇子皱眉问道。
“那个混蛋竟然说要把钱财都留给那两个小妾生的孩子,我嫁给卫祎这么多年,他竟然这么对我们母子,我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卫夫人的语气很平静。
“你这样的鬼话谁会信,都城谁人不知卫尚书最疼爱家中长子卫华升,难不成是你害死了卫尚书”!二皇子道。
卫华升看向二皇子:“母亲从父亲书房中拿出信被我夺走了,母亲根本没有看到信的内容,我可以告诉你们信中写了什么,但前提是请二皇子放我母亲一条生路”,然后卫华升在地上重重叩首。
“升儿你不要胡说!”,卫夫人焦急的对卫华升说。
卫华升握住卫夫人的手说:“母亲,我若是不说,他们定然会将你拉去严刑拷打的,孩儿不忍心,孩儿不能让母亲替我受罪”。
“是我杀了我父亲,我父亲在信上写的就是我是杀人凶手”。卫华升道。
伊晚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秦启看了一眼伊晚,伊晚尴尬的笑了笑。
“够了!你书院中的同窗皆可为你作证,你撒谎有用吗”?秦启道。
“卫夫人,刑部以前是怎么办案的,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不如早些说实话”。二皇子紧盯卫夫人说道。
卫夫人心中猛颤,然后跪在地上磕头:“我说,我都说,卫祎他在信上写的,是这些年来他贪墨的证据,可还请二皇子明鉴,我真的没有杀人”。
“升儿,去娘的床头将信拿过来”,卫夫人看着卫华升,笑着说道。
卫华升眼中满是疑惑。
“娘只烧了一个信封”,卫夫人道。
卫华升将信取来交给二皇子,二皇子看完命令道:“来人!将书房的墙砸了”!
过了一会儿,淼淼盯着满墙的黄金瞪大了眼睛:“少爷,这得是多少钱啊?”。
“这哪里是黄金,分明是森森白骨,是百姓的命”,伊晚感慨。
“这案子尚有疑点,软筋散如何解释?”,二皇子问。
“能在水中下药的人定然是尚书府里的人,可知道卫尚书死因了?”秦启问小吏。
小吏回禀:“仵作验尸后说卫尚书就是吞金而死”。
“一辈子和钱打交道,到死都是因为钱”,秦启无奈摇头。
此刻都城西方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就是地面和房屋的猛烈颤动,但好在只是一瞬。
“发生什么事了?”,二皇子朝门外的小吏问。
小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回禀二皇子,声音是从城西的方向传过来的”。
“城西?不好!是兵部的雷火库”,二皇子瞬间就反应过来,然后迅速下令:“一部分人留下继续清点黄金,一部分人和我速去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