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清打开房门,沈鱼刚好从隔间沐浴出来,脸颊被热气熏蒸的绯红,许是太过闷热,他微微张开红唇,呼吸有些急促,一头浓墨色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 把白色轻衫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嗯,你去哪儿了?”沈鱼回过头,见季临清从院子进来,随意的问了一句,声音透着不自知的娇软。
“我刚刚去了一趟前院。”季临清看的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哦。”沈鱼坐在梳妆台前歪着头用脸帕擦拭头发,心里想不如就跟季临清说把那老人和孩子留下来,季临清应该会同意的。
“阿鱼想学习医术吗?”季临清对自己的自制力毫无信心,于是也就没有上前,喝完水后顺势坐下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说。
“怎么这么问?”沈鱼皱了皱眉。
“那位老人家名为唐由之,交谈间提出想让我收留他跟小孙儿,我看他面色颇不自然,应当是第一次有求于人。又听他说自己是个大夫,我就想着不如把他们留下,若是医术不错正好可以教教你,若是不怎么样的话那咱们就当是行善积德了,所以就问了他,他说愿意教你,但这件事还是想要听听你的想法。”
季临清刚组织好语言把事情交代清楚,就看见沈鱼停住了擦拭头发的动作,呆呆的看他:“你刚才说的是…唐由之?”
“他是这么说的,怎么了?”季临清疑惑。
“竟然是他,没想到竟然是他……”沈鱼口中念念有词。
季临清上前拿过脸帕包住沈鱼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的发尾,轻轻按压。
“有什么不妥吗?”
沈鱼转过身对季临清说:“大渊朝唐家是医药世家,唐由之更是个中翘楚,如果真的是唐家的唐由之的话,那何止是医术不错,就连如今太医院医术最好的院首也是他的徒弟。”
“那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季临清觉得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宠溺的点了点沈鱼的鼻尖,转身要去把脸帕放到门口的架子上。
沈鱼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你说真的会是唐由之吗?他早就名满天下,据说二十年前他辞去了太医院的职位,开始云游四方、悬壶济世,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接着又问:“他真的愿意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