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灯火通明,与自己认知中的恐怖场景有些差异,让生有了继续探索的想法。
槊逢微微点头,继续走在生前面。
越来越多的村民注意到进村的二人,都是在窗边观望,他们身后的烛火照在他们身上,使他们正面被阴影覆盖,被许多这样的人盯着,让生不免有些发毛。
但大多数村民盯了自己一阵后,都是惊愕回头,与一开始见到的女人反应如出一辙。
而且他们长相都与人不同,除了长鼻子长耳朵的,还有甚至脑袋上长着类似牛头的人。
这让看惯了正常人的生难免有些惊异,从而有了一个猜想。
难道这的村民被什么东西诅咒了,让脑袋变得诡异?
还有他们的屋子里到底有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生本想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问问情况,但又担心里面的危险自己无法解决,让自己徒增风险,所以收起这个想法,也拦住了想去敲门的槊逢。
生打算赶紧离开这个邪性的村子,大不了在野外凑乎一宿,都比在这里安全。
就在生看见一户装潢比别人家要好一些的人家窗户边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时。
那老头非但没有露出害怕自己的表情,反倒非常高兴,似乎看到了救星,很快消失在窗前。
就在生思索那老头表情的含义时,那家房子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不到四尺,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走了出来,正是刚才那老头。
他身着破旧布衣,脚步踉跄地走来。
生发现这老头除了矮小一些以外,比其余村民长的正常许多,但还是将身后的刀抽出一寸,另一只手指着老头:“你是什么人?”
被生这么一指,老头立刻停在原地,脸上堆满了凄惨的表情,哭诉道:“官爷,官爷,求你们救救我们村子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长了啊!”
生先是被这称呼搞得一愣,旋即想起自己身上的是垒荼门的同款黑衣官服,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垒荼门的人了。
见老头哭得如此凄惨,槊逢上前一步问道:“老人家,你们这村子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半夜不熄灯的原因?”
那老头连连点头:“官爷好眼力,我们这村子夜晚没人敢灭灯,那东西有光都敢出来,若是灭了烛火,就会缠着你不走啊!”
那东西?生捕捉到了关键:“‘那东西’是什么?”
“脏东西!脏东西啊!”老头难以遏制地惊叫。
“说详细点。”
“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它总是出现在我们身边,就在眼睛能看到的边上,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看着你,要是你回头,它就会消失,之后还会再出现!”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能看见,后来全村人都看见了它,全村人都担心它趁你睡着以后吃了自己,都是不敢轻易睡觉,只能由亲人轮番站岗。”
“可一直这样谁受得了,而且村里人看见它的次数越来越多,还会好几个人明明不在一起,却同时看见它,现在村里晚上都不敢熄灯,越黑它越出来。”
“每天我们都担惊受怕,连种地的余力都没多少了,去年还有些收成,今年恐怕会颗粒无收啊!”
听老人的描述,槊逢有了一个猜测——秽。
某种奇特的秽。
“有人死了吗?”槊逢问,如果是秽,它一定会杀人。
“有,经常被吓到的老人,女人,孩子,食不下,寝不眠,活活耗死了啊!”老人更加悲戚了。
听到回答槊逢又觉得有些奇怪,不直接杀人,还要耗着?这与他认知里的秽不一样,秽都是极度仇视生灵,螭老也这样说过,见到就动手,没有听说过这种。
而且这秽好像在村里待了很久了,一般化秽后,除了杀人的欲望就只有前往荒的想法,不该在一个地方长久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