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他死透了,没事了,你变回来吧,这是什么地府的法术吧,我还真没见过,你给我讲讲吧。”
生宁愿相信这是云容自保的手段,某种地府的法术,也不觉得云容会化秽。
云容没有反应,就那样站在那里,似是一尊木雕。
“哈哈,老板娘,我是生啊,咱还要去望月酒楼喝酒呢,你忘了?”
云容眼前模糊的身影清晰了一些,自己应该记得生是谁,但为什么想不起来。
“生......”云容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对,生,老板娘,我们走吧,素茗还在茶店等你呢。”
生挤出一抹笑容,哪有会说话的秽,老板娘没变成秽,没变成秽。
“素茗......”
云容记忆中的人影似乎清晰了一些,从记忆中冒出的生的形象也渐渐与面前这个人重合。
生试着触碰了一下云容的脸,像是干枯的树皮。
“对了,还有槊逢,我们一起去望月酒楼。”
“槊逢......生...生...”云容突然变得激动,全身关节发出别扭的吱嘎声。
对了,生,如果早点遇到生的话...早点遇到生的话。
“生!为什么我没有在过去遇到你!”
尖锐的嘶吼爆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根根锋利的头发,如同毒蛇一般顺着生的脚开始向上蔓延,迅速没过了生的胸口。
生的身体被完全包裹,一动不能动,但他的眼中却带着强烈的悲怆。
“云容...我们不需要在过去相遇,我们应该在未来同行。”
生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只有巨大的悲伤,他无法想象云容经历了什么会如此痛苦,只希望她能有更好的未来。
生想要强行将自己的双手从密密麻麻锋利的头发中伸出,却发现自己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臂了。
他快速在心中默念金光咒,将所有金光汇聚在手臂上,用尽全力向外伸展。
突破层层发丝,被暗金色金光包裹的手臂依然脱了一层皮,血液将金光染成红色。
生将手伸向云容的脸,担心金光伤到对方的生将手上金光褪去,一根根发丝勒得更深了。
生捧住云容的脸,注视那双透露着悲伤与痛苦的眼洞:“云容,我们离开唤孽,再去开一家茶店,像这里的一样,好吗?地府里面一定有一个能让你容身的地方,跟我走吧,好吗?”
温热的血液浸湿了云容干枯的脸庞,流过一条条沟壑,顺着下巴滴在自己身上。
记忆中身着布衣的生的样子与面前身穿蓑衣的男人彻底重合,又变成了眼前男人的模样。
生!
发丝快速退去,释放了生的身体,云容后退一步,惊讶的看着眼前凄惨的生。
她摸向自己的脸,那里还残留着生的血液。
生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因为金光咒,自己的体温低了好几度,而且全身都很疼。
他艰难抬头看着惊愕的云容,转而露出笑容:“太好了,老板娘,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