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头上那顶最喜爱的红缨捕头帽子,也挂在了木条上,一同飞得远远的。
这顶帽子可不寻常,那是他有一次上山剿匪,救出了县令大人的弟弟,县令亲手在庆功宴上授予他的。
这一下,王溜子懵了,他刚才还对沈襄錚夸海口,无事无事的。
现在一下就事变了,他痛苦已极,倒地不起。
沈襄錚不忍同路人遭此打击,弯腰来扶他。
谁知那独眼奴奴黑见机会来了,要报麻家庄那一索之仇,又是一扬手,一条木段呼呼飞来。
沈襄錚左手已经抱着满面鲜血的王捕头。
幸亏右手还是握着玉兔冰龙剑,听到风声,反手一剑拍去。
木段立即反弹回去,直击独眼奴奴黑。
独眼奴奴黑急忙闪身避过。
毕竟败兵之将不敢呈勇,他不再来攻击沈襄錚,也是拔腿飞奔,直向河岸边。
沈襄錚吩咐两个黛催来给王捕头包扎止血。
苗家黛催无论是上山狩猎还是下水摸鱼,都随身带有止血药物。
一个黛催扯下自己的衣襟,给王捕头包扎止血。
沈襄錚就向河边跑去,黛催和几个捕快随同而来。
沈襄錚就急忙挥手制止他们,他说:“事出突然,恐怕另有阴谋,你们只管保护王捕头。”
“还要防止另有匪徒来袭击你们。”
黛催和捕快们听了都很奇怪,这已经距离邵州不远了。
再过去三里就是远近闻名的回龙寺,哪里另外还有匪徒来袭击呀。
可是他们都相信沈襄錚了,黛催们就结成队列,严阵以待。
沈襄錚刚刚走出十步,那奴奴黑就带着十多个心腹,手持刀枪,喊杀连天,气势汹汹地赶回来了。
一个独眼奴奴黑最得力的心腹冲在前头,和沈襄錚一照面,就是一招刀劈华山。
沈襄錚没有用玉兔冰龙来抵挡,而是闪身避开。
那刀锋擦身而过,而沈襄錚的冰龙已经刺入他的胸膛。
可伶这个匪徒,一招也未抵挡得住,只因剑尖刺中了心脏,连一声哎哟都没有喊出来,就口喷鲜血倒在水田里。
第二个匪徒见状,转身就走,沈襄錚三步就赶上了。
哪想这个匪徒是用阴谋诡计,他要用家传的手法回龙刀,追赶他的人,往往必死无疑。
沈襄錚已经赶上,正要一剑刺入匪徒的背心,哪承想那匪徒反手一刀,直劈他的胸膛。
刀尖已经触及他的前襟,无法用剑格挡了,岌岌可危。
沈襄錚可能就要深海青鱼盲花眼,命丧黄泉。
可是他岔开左手食指中指,一下就格住了刀尖,顺势一扭。
匪徒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量冲击着他的手腕上,不由得一软,快刀就飞了出去,溅落在稻田里。
而玉兔冰龙已经刺入他的背心,虽然没有刺中心脏就伤了他的肝脏胰腺。
他凄惨大叫,如屠夫用杀猪刀刺入了猪的脖子。
可是也一下就没有声音了,因为沈襄錚已经搅动长剑,并且抽了出来。
只见一股股鲜血流入稻田,匪徒横尸田坎上。
第三个匪徒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没命地向河边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