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原来韩叔是这个意思。”苏子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从结果虎符帅印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他注定要走一条不归路，为了父帅，为了将军府百年的荣耀。

韩瑞感到一丝欣慰，“少将军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他现在唯一的使命就是督促着苏子辰在这条不归路上一直走下去。

“我若是真的谋逆，无论成功与否，将军府世代忠良的光辉都会终结在我手里，父帅可知道？”

“什么门楣，什么清名，老将军不在乎，老将军在乎的是少将军的安危，是苏家还能在世上延续多久。”韩瑞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北境边患解除以后，当今天子必回夺你兵权，你若不自立北境，谁能保你？”

“可即便如此也没必要....”苏子辰底气不足，似乎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少将军啊！你不挥师南下，又会有人北上啊！”

“恩......“

城外的雨下的更大了，一滴滴黄豆大小的雨珠洒落下来，被南风轻轻一刮，打在了苏子辰的脸上。

“我们回去吧韩叔。”声音有些哽咽，眼角挂着几滴“玉珠”，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始终做不到跟寻常江湖儿女一般快意潇洒，他背负了太多人的命运，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儿女情长，快意恩仇，此生与他无缘了。

漫天飞雨不见半丝削减之意，苏子辰和韩瑞走下城楼，“韩叔，我想自己走走。”苏子辰开口说道。

“好。”苏子辰刚刚才明白自己的命运，韩瑞也不想逼他太紧。

几个月前，刚刚许下一世相守的誓言，却不得不因为将军府的命运背弃，苏子辰内心有些煎熬，只要能在见许秋白一面，他宁愿承受刀山斧镬的刑罚，他可以死，但是他身后的诸位兄弟又该怎么办呢？

苏子辰一脚踩进水洼溅起几滴雨水，“年幼不识朝堂路，空负伊人相思意。”

回想昔日，策马风流，苏子辰何时要顾及他人啊！

“罢了，罢了，来生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