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三更,满天繁星在浣衣坊的院落里洒下点点星光,朦胧的月色照射透过门窗照射在许秋白的床榻上,床榻上的人儿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睡。
自那日许秋白从辟寒宫里出来,她就一直在思考穆凡的用意。穆凡在朝堂上狠狠地打压了两方势力到底是要干什么呀?他让自己坐上六宫之主的位子又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巩固江山社稷似乎也说不过去,毕竟齐书一方是在朝堂上明确表明要朝廷收回兵权的人啊。即便是收回了许言的兵权,他也不应该对齐书下手啊,要知道,许言的兵权跟苏子辰手里握的兵权完全是不成正比的啊。
许秋白从床榻上做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许秋白想让屋里亮堂一点,起身去点桌子上的一盏孤灯却发现灯油有些见底,似乎是被哪只不长眼的老鼠偷吃掉了,许秋白此刻有些心烦意乱,恼火的推开的了窗户。
“呼!”许秋白长舒了一口气,夏日里不透风的房间实在是有些干燥,许秋白捂着自己的胸口,静静的注视着夜间的浣衣坊,夏日的晚风本是温和热烈可不知为何,浣衣坊的晚风却让人有觉得有些寒冷,刚打开窗户一小会许秋白就觉得身子有些发抖,可她实在是不想躺在床榻上,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衫继续望着对面的房间。
其实浣衣坊内的每个房间都大致相仿,只不过房间里的人不一样罢了,许秋白的对面正是白茗的房间,按理说白茗的父亲白胜是许言的老部下了,她们两个在这深宫之内不应互帮互助,同心同德,却不知为何,这白茗一心要置许秋白与死地。
大家都是世家小姐,只要过了内廷司的守宫砂查验后面的琴棋书画大家都不在话下,若是论相貌而言的话,只怕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还是这个白茗,那日许秋白不过是看了一眼白茗的眼睛宛如天上的皓月般,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样貌不在自己之下。
“哗!”几片落叶从树上刮下,吹到了许秋白的窗前,许秋白盯着落叶看了好一会,仿佛是内心挣扎了许久,“啪!”许秋白奋力的推上了窗门,房间内又恢复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名才能祸及白胜啊!”许秋白望着屋里的一处角落,体内炙热的鲜血在翻滚,却迟迟想不出该怎么对白茗下手。
“铛~铛~~”房间外,一名辨不清男女的黑衣人正在轻轻的敲打着许秋白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