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轮回几个春秋又吹走无数岁月,任历史更迭,朝代变化,也不过赠你一缕清风。时值暮雪还春,阳光洒照在金殿的琉璃瓦上映射出无数光芒,一点春风拂过,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金殿之上,穆凡用威严的目光环视着群臣,案牍上零星散落的奏章显得乱七八糟。
“匹夫竖子,也敢犯我边疆!”穆凡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只寥寥数语却尽显帝王之威。
砰——!穆凡握紧拳头狠狠的锤在了案牍上。
满朝公卿大臣七七八八的跪到了一大片,滴滴答答的汗珠打在金殿的地板上显得朝堂格外寂静。
“启奏陛下,臣愿领兵御敌!”苏望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一双浓眉大眼紧盯着龙椅上的穆凡。
苏望官封镇国将军,历任两朝,掌管四方边境军权,此次北境防线失守,兵锋直指帝都,他也脱不了干系,因此只能请旨戴罪立功。
“老将军年事已高,这边关苦寒之地还是不要去了。此次北境变故,朕绝无责怪之意,老将军不必担忧。”
三分宽慰,七分告诫。穆凡绞尽脑汁的要收回四境兵权,此言更是意味深长,既宽慰老将军北境防线失守罪不在他,也告诫老将军这么大的年纪了,就应该把兵权交出来,安心在家里颐养天年。
“启奏陛下,先祖苏儒,年近古稀尚且随高祖马踏黄河两岸,枪挑九州十郡,臣不过五十有三,尚能批白甲征袍,为陛下扫除逆贼,廓清寰宇,陛下何故嫌臣老迈?”苏望故意提高了八分音量,仿佛在像穆凡强调自己宝刀未老。
“朕,准奏!”穆凡龙袍内双手紧握,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看了苏望好一会,才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臣明日即率军出征!”苏望脸上透露出一丝喜悦,把头低了下来。
自古兵权乃权中之权,苏望知道自己一旦交出了手中的兵权会面临什么样的场面,只要是自己手中兵权在握,即便是在上一次疆场又有何妨?
“退朝吧!”穆凡挥了挥衣袖,言语中露出三分倦意。
天子眼里向来便容不得朝臣手握重权,即便是至亲骨肉在巍巍皇权面前也显得太过渺小,更何况苏望一个外姓人呢!
穆凡一心想收回许言和苏望手里的兵权,奈何两人都是先帝托孤的重臣,自己也不便轻易处置。
本想借着这次北境战乱趁机收回苏望的兵权,没想到苏望竟然搬出高祖来压迫自己,着实让穆凡气的不轻,索性就回后宫浇花去了……
宫墙外
“此去北境,前路艰辛,苏兄一路保重啊!”许言知道苏望为何在大殿上坚持要挂帅出征,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叮嘱苏望要多加小心。
这次的贼军声势浩大,七日内连下北境一十三城,致使北境防线全部土崩瓦解,苏望这次出征不仅仅要收复失地,他还肩负起了重建北境防线的责任!
“我会带子辰一起去的,兄台不必挂念。”铁汉也有柔情的时候,苏望和许言,从最开始的政治盟友,一步步的演化为友情,直到最后演化为亲情,谁也离不开谁了……
苏望和许言并没有选择乘马车而是选择了步行回府,两人走过长街小巷,走过市井阑珊,一路无言。
“父亲,许伯伯。”苏子辰从许府出来后本想来街上给徐许秋白买点胭脂水粉,不想正好碰上了刚刚下朝回府的苏望和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