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弓着腰,在李晓的办公桌前问道:
“李副厂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李晓故意装糊涂,假装不明白刘海中话里的意思。
“不是说好了吗?我提升为车间生产组组长,怎么现在让我去管理厕所?”
尽管心里对李晓满腹牢骚,但刘海中清楚自己不是李晓的对手。
所以他努力保持冷静,礼貌地询问。
“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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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哼了一声,这时站了起来,随手拿出一包哈德门香烟。
从中抽出一根点,吸了一口后才接着说:
“这是厂里一致的决定,大家都认为生产组组长的位置并不适合你。”
“所以呢,我也无可奈何。”
显然,李晓这种不痛不痒的回答并不能让刘海中满意。
事实,在找李晓理论之前,刘海中已经做过功课了。
作为轧钢厂的老员工,他多少有些人脉和资历。
他之所以来找李晓,一方面是因为李晓收了他的礼物却没有帮他办事。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打听到消息,自己之所以未能当选生产组组长,就是李晓捣的鬼。
此刻看到李晓这般态度,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刘海中,在领导面前强硬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怒容,大声喊道:
“李晓,你这个混蛋!”
“姓刘的,注意你的身份,你在我面前也有资格拍桌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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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嗓门同样高亢,并非易于对付之人。
“他们把我调去管理厕所,是不是你的主意?”
刘海中直截了当地问,再也不藏着掖着。
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别的原因。
面对刘海中的质问。
李晓选择了充耳不闻,径直望向窗外,仿佛窗外的景色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李哥,你以为你不吭声就能蒙混过关吗?”
“昨天,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你说关于生产组组长的事,让我一百个放心。”
“现在呢?收了钱,你就这样做事?”
刘海中豁出去了,开始威胁李晓:
“如果我把你知道收受礼物的事情报给级………”
还没等刘海中说完。
李晓也表现出同样强硬的态度,手中夹着烟,直指刘海中:
“刘兄,你以为我李晓是被吓大的?”
“别以为你手的那些好处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
“我要是把这个事情抖出去,我看你也够呛的。”
听到这里,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手中的那份好处,以及许大茂手里的那份,
实际都来自娄晓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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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娄晓娥家曾是资产阶级,家中非常富裕。
不过后来遇到了特殊时期,娄家的财产被分割。
因此家境相对衰败了一些。
而当时负责这件事的,正是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可没少捞油水。
“李哥,你真有种!”
“在这事,我认栽了。”
“风水轮流转,咱们走着瞧。”
撂下狠话的刘海中虽然不想忍这份憋屈,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
想跟李晓硬碰硬?
关键是他能不能扳得过人家啊。
论地位,李晓是副厂长。
论人脉,他在轧钢厂那是神通广大。
哪怕刘海中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用几句狠话来安慰自己罢了。
“出门的时候,看好你的嘴巴,该讲的话讲,不该讲的少掺和。”
“记住了,祸从口出。不然,小心连打扫厕所的资格都没了。”
李民望着刘海中离开时的背影,眼中满是冷漠,冷冷的话语此刻响起。
直到刘海中消失不见,
李晓才朝地啐了一口唾沫,哼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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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正在家里忙碌的二大妈显然还不知情厂里的风波。
今天,她特别高兴。
因为她的老伴要升官了。
往后在大院里,将会更加风光无限。
甚至对于二大妈而言,从今往后,自己也算半个官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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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刘海中交代的事情,二大妈可一点也没忘。
对于住在大院里的居民而言,刘家的生活条件可以说是相当好了。
为了迎接今天这个特别重要的日子。
二大妈特意跑去买了鱼、猪肉,甚至还有鸡肉。
在这个年代里,哪家要是能一顿饭就吃到鸡鸭鱼肉。
那简直是过年都不敢奢望的事儿。
不单提前做好了晚餐的准备。
二大妈出门买菜时,还在供销社挑了几串鞭炮。
这些鞭炮是留着等刘海中回家时放的。
时间接近下班时刻。
二大妈一直在大院门口耐心守候。
眼睛盯着胡同口,盼着自家当官的那个他归来。
对她来说,今天的每一分钟似乎都过得特别慢。
心中满是激动的情绪,二大妈再次整理了一下那些鞭炮。
为了图个吉祥如意。
她特地挑选了那种燃放后会飘出红色炮纸的大地红鞭炮。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只等着生产小组组长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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