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这生意算怎么回事啊?这样下去咱不得饿死?”
“你这就不对了,咱们虽然不挣钱,总还有祖上留下来的百亩良田,足够咱吃喝一阵子!”
“百亩良田啊!师父祖上是富豪啊,竟然留下这么多家产!”
“你这就不对了,想当年我祖上乃翰林出身,好歹做过一任知府的,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家产!当年,我们家至少有千亩良田!”
张小寒无语。
凤大夫闲着也是无聊,便教张小寒从头学习医术药理。张小寒聪明勤奋,过耳不忘,凤大夫教得顺心,几乎全部精力都用了他身上,好似开医馆不是为了挣钱养家,倒是为了专门教张小寒学医。
这一日,张小寒正在专心听凤大夫传授。
一个魁梧的汉子背着一个老人冲进来,打量了一下店里的一老一少,便径直冲凤大夫问道:“您是大夫吗?我……”
张小寒陡然心头一紧,暗叫不好。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是大夫难道你是?”
张小寒急忙冲出柜台,向那汉子赔笑道:“大叔,快让病人在那病床上躺下,您先歇口气,咱凤大夫医术高超……”
那汉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张小寒连拉加拽领到门口一侧的病床前。
那汉子焦躁不已,道:“快救救我叔叔!”
老人正处于昏迷中,双目紧闭,干瘦的脸上全无血色。
凤大夫过来为病人把脉,他神色郑重,不时摇头。
凤大夫把脉良久,又思索一会儿,才对汉子说道:“这可奇了……”
汉子连忙道:“怎么?”
凤大夫慢慢地道:“病人明明心脉俱碎,按理说应该早已死了,可是不知为何,却分明还有一口气在,老夫一生行医,从没见过此等怪事!”
汉子道:“还有救吗?”
凤大夫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怎能判人生死?只能尽力而为!待我试一试再说。小寒,取银针!”
凤大夫命汉子解开老人上衣,然后连施十二针。银针施完,凤大夫显得很是疲惫,额头上沁出汗珠,又去开药方,命张小寒赶紧煎药去。
那汉子守着老人,难过之情,溢于颜色。
过了许久,病人忽然一声呻吟,竟慢慢睁开眼来。
汉子大喜,忙请凤大夫来看。
凤大夫观察了病人脸色,又把了一会儿脉,思索许久,道:“奇事,奇事!”
此时张小寒已煎了药端过来,凤大夫亲自喂老人喝了,道:“暂时应无大碍。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且在后院的闲屋里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喂一次药。”
次日清晨,张小寒煎了药,送到后院,凤大夫早已到了,见他到来,命他喂病人喝下,道:“此药再服用两天,每天三次,以观后效。”
两天后的夜里,凤大夫和张小寒去后院探望老人,只见老人神智已清醒,凤大夫大感欣慰,便自去休息了。
张小寒也转身要走,却被那汉子拉住衣襟,示意他留下。
那汉子见凤大夫已去,才说:“我叔叔有话对你说。”
这汉子平时沉默寡言,此时说出这话,张小寒料想必有缘故,于是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