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庸持矛做枪,黄天道力与雷芒缠绕而上,神行甲马之术大步拉进与那法师的距离,扶摇乾坤之术操控着法矛,法矛当即就像是一道流光般,直射后者。
“什么?”
那赵氏法师一记紫霞混元手印拍上去,本欲摄住这杆法矛,却没想到它径直的撕裂了手印,直冲向这法师的胸膛。惊得后者一个懒驴打滚遁入了地面才堪堪躲过。
“破罡精金打造的法矛?”
“好个歹毒的东西!”
他的本命法宝就是这一身锦霞紫绶法衣,配合上他的紫霞之气,虽说不善攻伐,但法力生生不息,一手混元手印也是变化莫测。
却是险些遭了这法矛的道。
武庸右手一抬,立刻就将法矛吸入掌中,反提着这金紫长矛欺身而上。
“混元一气大手印!”
道人心中一狠,硬扛着血神子的血鞭就要给武庸来一手大的。
及至下一刻,武庸一矛掷出,突然不妙。这一次的混元手印不一样了!
紫气被炼作一块,一只近十丈的云气巨手朝着武庸狠狠一拍,并未像之前的手印一样被打散,而是直直将武庸连人带矛击飞出去。
当然,他也是狠狠地中了血神子一鞭,被一鞭正抽在心口,翻飞了数丈之远。
“雷来!”
武庸身形倒退时,不惧伤势,直直往那一指,直接引动五雷兵马蓄势许久的天雷。雷音、雷光、雷霆三者齐下,直教那丹道法师被劈的眼冒金星。背后的紫绶法衣竟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不错,他倒是有悟性,这就让他摸索出来如何号令五雷了!”阴云上的雷营统领点头笑道。
“只是修的道术差了些,那火法甚至破不开此僚的法衣。”
“这下其法衣被破,兄弟们与我且看这代宗子如何?”
五雷营的几位监军轻笑一声,目光则是投到了武庸的身上。
武庸止住身形,平复了一番胸口翻涌的血气,也是对那法师之威有了更大的了解。
别看他被血神子和五雷兵马压的只有招架之力,这手一气混元印是真真恐怖,这力道至少是先前刺杀他的那名罡煞修士那块法碑的数十倍。
若不是五雷加持、道韵临身,只那一击他就得下场了!
不过,武庸见到其法器被破心中也是暗喜。掌中银壶一闪,红霞冲天而起,霞光中紫烟滚滚,火鸦道兵再是出场。
“鸦儿,去,啄了他双目,撕了他发肤!”
法衣被破,该是这火鸦出场的时期了。武庸提起法矛跟在群鸦身后,带着火鸦围成阵势,便狂吸一口大气,胸口高高鼓起,炎道灵韵隐而待发。
“喝!”
随着武庸一声暴喝,吐焰之术凝成一颗巨大的高温压火球,庞大的炎道灵力几乎化作离子态,宛如一颗小太阳般直直将火鸦与那道人一齐覆盖。
河岸边直接出现了一个直径达数百米的巨坑,巨坑边缘连接到朱江,混乱的江水顺势便哗啦啦的涌入这圆坑之中。
“成.....成功了吗?”
武萱被这道焰流热息的余波直直拍飞到墙上,但鼻子微微耸动,面色陶醉的吸着这残留的炎道灵韵。
这是她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强大的炎道法术,当然她也没见过几道法术.......
“五雷加持下,宗子的吐焰之术已经堪比三转道法了,那老东西的法衣被破,没理由还能撑住的!”阴二郎冷笑一声。
刚刚那老家伙众目睽睽下给他的一巴掌还火辣辣的,真恨不得亲手给那老东西骨头拆了!
然而。
大坑中,那赵氏的法师手持紫玉如意,一道紫色光罩子笼在其身外,炙热的余焰正与那护罩反应着,汹涌的江水也已经填入了坑中。
“雷来!”
武庸左手往那坑中一指,阴云中百二十五雷兵雷将敲锣打鼓,举锤击杵,雷镜照射,又是数道的雷柱轰下,直将那光罩打破,将那紫玉如意碾成飞灰。
武庸神色一动,凶鸦齐齐而上,将道人扑倒在水中,而他更是扶摇乾坤大力,凝聚在法矛上,一击便将法矛化作雷光掷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武庸的笑意戛然而止,那杆法矛突兀的被一只手臂给单手掐住。
“好歹是一丹道法师,又是修得朝阳紫气,莫要浪费了!”
“待我等兄弟取灵药、宝材为道主炼一颗外丹,养在丹田扶桑木上,可为道主增添一臂之力。”
雷营的统领不止何时已经来到了这水坑处,将这法矛拦下,右手迅速的往那法师丹田处一伸,再次掏出来时就已经拿出来了一颗充盈着紫气的金丹。
外丹法?
武庸的眼神不由得一亮,只是还未说话。
下一刻,五雷加持陡然消失,武庸的气息也由此落回了原本的高度,只有先前的十分之一不到........
怅然若失的感觉迅速的填满了武庸的内心。
“休要沉迷这种力量,哪有自己一步一步练出来的法力畅快?”
雷营统领单手按在武庸的肩膀上,豪迈道。
“好生修炼,届时无需五雷加持,你也能凭罡煞法力搏杀这等下品丹修!”
也是此时,丹阳郡内连连响起数道暴喝,也想起了连番冷笑。
“贼子、孽障,尔敢?”
赵氏的三名丹修此刻联抉而至,将武庸围在中间。
那水坑中的赵氏法师失了金丹,立刻脸色煞白,面具迅速的开始苍老,若不尽快救治,眼看就要死了。
“武家这小辈真是过分呢!”
“赵小鬼,我要是你就万万不能忍,三人齐上,生撕了他这两营猖兵!”
“对!搁我我就忍不了。”
刚刚挡下赵氏三位丹道的黑山诸修,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赵氏今日已经损了一员丹修,他们甚至还想继续看第二场。
索性放了赵氏的法师过去,还拱起了火来!
“哼!”
赵家的老族长冷冷的瞥了这三人一眼,盯着下方武家的两营道兵,面如寒霜。
半日了,郡府还没出现过,巡江道史也没有任何声息。也没料到这东郡半死不活的武家竟是个如此个扎手的刺儿啊。
这一时间,他是真不知道该动手还是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