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摇摇头,说:没有。“刚才,我吃了雯雨妹妹送的饭,正坐着,忽然过来一个差人开了牢房的铁栅门说:小何,你走吧!”
我还问他:“是让我回家吗?”
那公差点头说:“你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去?”
我又问公差我这事是了结了吗?那公差说,看来是的,只要冯家不追究你的事了,这事不就过去了吗?所以我就回来了。”
蔡秀才道:“真是奇怪,这刚才看着还是天大的麻烦事,怎么忽然间就如此轻易了结了呢?”
陈正南又道:“那公差还和我说,要我赶快离开这正阳城。”
蔡秀才道:“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陈正南道:“我出来的时候往衙门外面走,那公差说:“何彪,我且告诉你重要的事,以后你最好不要在这正阳城了,要不然说不定你的麻烦事还不会了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回他道知道了,他就转身进衙门里去了。”
蔡秀才道:“这事有点奇怪。”
蔡秀才夫人道:“有什么奇怪不奇怪的,只要人回来了,管他什么奇怪呢?雯雨,快去打水给你何家哥哥洗洗脸。再烧一锅水给他洗澡烫脚,今儿个晚上让他好好地睡个觉。再把他身上的衣服浆洗一下,他这身上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雯雨应了一声,开心得快快地跑到了厨房里烧水。当天晚上,陈正南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裳,把换下的脏衣服拿到前面来洗。
蔡秀才的夫人对他说:“小何,巡检司衙门的人来抓走你之后,又来了两个人搜查你的房间,把那里弄的混乱不堪,我不知道他们拿走了什么,所以也没有敢为你收拾房间。”
陈正南道:“相信不会丢什么的。”
蔡秀才泡了两碗茶,端到桌上说:“小何,这边坐下吧。先喝杯水,今天就以茶当酒,为你压压惊。”
陈正南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放下茶杯说道:“蔡叔叔,婶婶,还有雯雨妹妹,这几天我关在巡检衙门牢房里,给你们添了很多的麻烦,还让你们担惊受怕,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们,怎样报答你们。”
蔡秀才道:“还说这个干什么,只要你回来就好。”
蔡秀才老婆道:“是啊,这几天我就想着,你的爹妈也不知道在哪里,要是他们把你害死在里面,你的爹妈亲人都不知道,那可多么寒心啊。”
雯雨道:“娘,你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何哥哥现在不是好好地出来了,正坐在你面前吗?”
蔡秀才的夫人抹了抹眼泪说:“他不是才回来吗?你可知道这些天我是多么担心啊。”
蔡秀才道:“好了,别说这些眼泪水了。小何,我且问你,你觉得他们为什么突然就把你放了呢?”
陈正南想了想说:“晚辈感觉,也许是那冯老爷良心发现了吧。”
蔡秀才道:“你不知道冯家三公子是如何死的吧?”
陈正南摇头:“不知道。”
蔡秀才道:“冯家三公子的伤,怕父亲知道责罚他,就没有让他们知道,也没有用郎中的药。过了几天他又喝多了酒,掉在了茅房里,整个人和伤口泡在粪水里,那自然是弄脏了要害上的伤口,他还是没有找郎中用药,后来那伤口变得严重了,才请了郎中,可是已经不中用了,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要了他的性命。”
陈正南吃惊道:“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