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三少爷的一位堂兄,忙也跟着对陈正南一顿踢打。
这时冯友良说:“住手,不要在这里撒野。”
冯家二公子骂了两声,两人才退到一边,陈正南又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冯玉良这才对陈正南说:“年轻后生,你也看到了吧,当初的事不管谁是谁非,眼下不论怎么说,是我们家的人遭了大难,你受点委屈,也是应该吧。”
他说完便向彭巡检道:“彭巡检,你在这里待了半日,也累了,现在就先带了这后生回去吧。”
彭巡检道:“一切但听冯会长吩咐。”
他说完,便向公差挥了下手说:“把他带走。”
说完,他起身向冯会长拱了拱手,便出了冯家三公子的卧房。
当天晚上,陈正南被带回巡检司衙门后,仍然关在黑屋子里。
此后又蔡秀才又来巡检司衙门找了几趟,但那彭巡检每次总是躲起来不见他,公差只是向蔡秀才说彭巡检出门公干去了,其实那彭巡检就是躲在后面。
蔡秀才只好安排雯雨每天来为陈正南送饭。这样陈正南在牢里既没有饿着,也没有公差为难他。
过了两日,彭巡检听说冯家三公子病情又重了,忙又跑到冯家,冯玉良正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脸色愁惨,他见彭巡检进来,只微微冲他点下头,便一言不发地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彭巡检小声问:“彭老爷,三公子这两日好些吧?”
冯玉良摇了下头:“我看,小三子是保不住了”
彭巡检木然地走到冯友良身边站着,道:“这可如何是好?年轻人打个小架,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
冯玉良低头喃喃沉吟着,似乎在考虑什么复杂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冯玉良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踱步到了西边的小客厅坐下,彭巡检跟了过来,坐在他旁边愣愣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听冯玉良叹息一声说:“我家的三子这一关看来是很难闯过去,恐怕是保不住。那个姓何的山西小子,让我心头之恨难消。可是,真害了他,我又于心不忍;可是这场灾祸毕竟又是由他而来,真是为难。”
他说完再次叹息一声,摇头。彭巡检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低声说道:“冯老爷,不管你是如何打算,反正这姓何的小子现在在我手心里扣着,飞不了他。只等你想好了该怎么办,我就按您说的办,这一点请您放心。”
冯玉良点点头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对你我还不放心吗?”他叹息一声说道,眼睛无神地看着远处,仿佛那无尽的空间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彭巡检见此情景,便站了起来向冯玉良微微作了个揖,转身轻步离开,径直回到了巡检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