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郎中闻听此言,连忙合掌:“难怪,难怪,我想这病人怎么会如此强健,原来是有人先替他吸了这蛇毒。”
这时众人才看见陈正南面色惨白,额上冒汗。
那郎中见他如此,忙让他到案前椅子上坐下,搭了他的脉搏之后说道:“这位后生也中了蛇毒,虽然轻些,可是马虎不得,赶快躺下吧。
于是即刻又冲了药汤让陈正南服了,再给两人开了药方配上五副,说道:再吃几天药这两人才能无事。”
崔大把听郎中如此一说,方才放心。他过去把陈正南的头抱在怀中感叹连连,不禁说道:“老弟,若不是你,可就苦了我也!白彪如坏在这路途之上,我当如何,可是不敢想。”
当天晚上,两人又喝了煎好的汤药,白彪半夜里才醒来了;陈正南也面色回转,只是还缺些力气。次日上午,崔大把付了诊费、药钱,又拿了几包中药,驾车带三人回到土地庙。
众人见他们几人平安回来,一片欢呼。
当下刘二把见已经平安无事,便立刻安排众伙计动车、套马、收拾行装。
崔大把让人把行李车上的物品移到其他车上,收拾妥当后,让白彪和陈正南躺在上面。因为那郎中说了,这几日两人不能随意走动,还要多休息。
这样过了三五日,白彪和陈正南都慢慢地好了,一路之上,白彪便和陈正南说些江湖上南来北往的见闻,让陈正南懂了不少江湖上的门道。
到了第五日上,白彪和陈正南两人便已经可以下车行走,照常干活。后来听别人说了自己病中陈正南出手相救之事,白彪自然是对陈正南千恩万谢,把他视作救命恩人感激。
马车队里的人也都认定陈正南不顾自己生命重要,硬是救了白彪的性命,对他自是格外敬重。
自这以后,崔大把对陈正南更是高看一眼。
一日,崔大把和刘二把坐在草地上谈完事情,便叫了陈正南过来道:“小何,你看你每日里待人一贯的实诚,那自然是应该的。可是,我们在这江湖上过着刀刃上舔血的日子,见的是三教五流的人物。有些时候,不能总是讲礼数,要学会留个心眼。在有些奇怪的场面上,还是得学会敢讲大话,能吹牛,连喷带夸,黑诈葫芦喷,喷住一个是一个,喷不住了也不犯王法。”
刘二把也点头道:“老弟,如果你不小心和那些上三级下九层的烂货掏心窝子,少不了被骗被坑,气得大白天发癔症。崔大把刚才讲得对,你要记着,在江湖上自己的面子得自己堆,牛逼就得使劲吹。老弟我告诉你,你得练成这样一套本事,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自己都害怕,脸不红心不跳,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唯有此般,你才能在江湖上不吃亏,遇到事情撒的开、磨的转,不让自己遭奸恶之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