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纯净。”

我大惊，我确实纯净。

我到现在从未有过男女之事，倒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在临门一脚之时，我总是过不去自己这关。

如果不能给她穿婚纱，就不要脱人家裤子。

可是这老头怎么知道的？我一直羞于对别人提起此事，与我同龄的人，二胎三胎比比皆是。每当话题转到我，我总是以没玩够，游戏人间为理由，做出一副浪子样，搪塞过去。

我生怕老头看穿，赶忙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纯净了？”

“两只眼睛······也可以说是不用眼睛。

只要是人，身后定有气。自古以来江湖上就有专门的望气人士。

所谓气，你可以理解为人的一种气质通过可见的方式呈现。

我在酒吧门口见你，身后一团洁白雾状气，微光隐隐，是我所寻之人，本想就地收徒，无奈美人在怀，咳咳，除妖优先，所以出此下策。”

望气我倒是听过，但是听说需经过多年拜师学艺，才能得知皮毛，这老头所言令我心生疑虑，但是我亲眼所见不假，他也没有骗我的理由······

老头说道：“你不会望气没关系，自有人会帮你望。”

说完，他再次亮出手中扑克，“人望气很难，兽却很简单。它们本就是玄妙之物，你只需手握牌兽，屏息凝神，心中暗想，与牌兽心意相通之时，自会看到想看到的气。

如果目标是人，你会看到他的身后之气，若不是人，自会看到本体，你刚刚看见的蟒蛇，便是一只纯正的妖精。”

我听罢，低头看了眼手中黑桃10。

这不起眼的一张牌居然这么牛？

老头接着说：“你的那张黑桃10，是为师给你的入门大礼，你可以唤它为青龙。

你学着为师刚刚的样子，将它夹在手上，对，就这样，叫它出来吧。”

我将牌夹住，全身用力，大喝一声：“青龙，出！”

顿时感觉指尖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上抽出，转瞬间牌便幻化成一条盘旋在头顶的黑龙。

黑龙在空中悬浮着，上下起伏，两撇胡须随空气飘荡，不时还微微摇动脑袋，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师父说：“兽不会说话，但是可以与你心意相通交流，你可以命令他，不过提醒你，兽有自己的喜好，像你的青龙，它喜欢在远处攻击。玩过英雄联盟吗，就像里面那条龙一样吐息喷涌。”

我抬头看了一眼青龙，它与我对上了视线，我心中暗念一声：“攻击我面前这个老头！”

青龙瞬间反应，原本蜷曲的身子突然展开，瞬间对着老头作吐息状，眼看马上将要喷涌而出，老头身形一移，跳到酒店床上，从兜里掏出一张扑克牌，大喝道，“玄武，出！”

霎时间，一只黑色大龟横档在他身前，将青龙的吐息死死挡住，但是青龙并未停止，吐息依旧，乌龟也一动不动的抵挡着攻击。

二者僵持着，师父大声说道：“叫它停下，把它收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念：“青龙，回！”

青龙身形缓缓消隐，一点点被吸回手中扑克牌。

“拜师第一天，你就想弑师？！”

老头从床上跳下，整理着衣服，没好气地说道。

我笑道：“这不是徒弟想试试您的水平嘛。”

“还好为师有玄武做盾，将青龙吐息尽数吸收，不然就惨了。”

“为什么？”

“忘了告诉你，兽的战斗会不同程度地影响现实世界，你刚刚若是直接打到为师身上，可能会住院十天半个月······”

“若打到墙上呢？”

“那就会出现一个巨大坑洞，到时候你就等着赔钱吧。”

说罢，老头低头一看手机，对我说：“走吧，出去街上晃晃。”

我点头说道：“好。”

就在二人即将走出酒店房门之际，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着老头背影，指着床铺说道：“那这个女人······蛇精怎么办？前台可是看到你和她一起上来的。”

老头转头对我笑道：“不用担心。她是蛇精化人，本就查无此人，哪里又有失踪失联一说呢？她今天选好日子，想在酒吧引诱一个男性吸取元阳，无奈碰到了我。再说，为师也禁欲许久，在她露出原型之前，正好将计就计。”

我听完头皮一阵发麻，这老头是真不挑食。

我跟随老头，走到电梯口，按下了按钮。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突然想起了我今天原本的目的！

······

“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