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痘哥这么一闹,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天也渐渐的黑了,晚上我们还要做一场法会。
法坛布置好,刚要开始的时候,却突然间刮起了大风,做的是室外场地的法会,贡桌布置在露天广场上,要点蜡烛,要上香,要烧纸钱。
风这么大,刮的人都站不住,摆在神坛上的东西都让大风吹走了,纸钱吹的满天都是。
师傅只能吩咐大家把东西都撤回来,等到大风停了在做。
东西撤回来,大风还在刮,看来今天这风是不想停了。
我们还有几场室内的法会,但是按照顺序,必须得先做室外的,村主任劝师傅既然不能做了,就留到明天做吧,今天我们早点休息。
我们折腾了一个下午,大家都感觉有点疲惫,神坛上的东西都放在村委会里,我们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天,村主任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盒华子,给每人散了一根。
今天这个头开的有点不顺,村主任说话的时候笑的有点勉强,师傅看着有点不高兴,我们进来的时候,村里的人夹道欢迎,炮也放了,红也挂了,刚开坛却开的这么不顺利,师傅多少感到有点愧疚。
晚上睡觉我和黑被安排到村里的一户姓王的人家,师傅跟着村主任去了他们家。
他们这个村子叫陈王村,村子里面除了姓陈的就是姓王的。我住的这户姓王的人家,是王老头亲自要求我们住一个晚的。
这几天村子里不太平,而且王老头的儿媳妇儿最近就要临产了。所以他不想这段时间出什么问题,要求我们这些有粘仙气的人住到他们家。
师傅抽完烟就跟着村主任走了,我们在村委会等了一会儿,村委会晚上有两个值班的,我们四个就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王老头的儿子上来了,他一只手牵着一只狗,一只手拿着一把手电,人和狗同时走了进来,灯光直接照到了我的脸上。
我拿手挡了一下眼睛,他才把手电移开了,我看到一个干瘦干瘦的小伙子,腮帮子上都没有肉,尖嘴猴腮的,看着像只猴子。
狗走进来他撒开绳子,狗直接去床底下去叼臭鞋子,这个尖嘴猴腮的小王把手电灭了,立在了茶几上,他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包黑兰州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
我手里拿着烟,没有要抽的意思,他自顾自的把烟点燃,抽了一口,然后两个手指夹着烟,指着我和黑狗说:“就你们两个今天晚上没地方住是吧?”
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不欢迎我们两个,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对他说:“你爸中午的时候就邀请我们两个去你家住一晚上,说你们家房多。”
尖嘴猴腮的小王又吸了一口烟,手指着我们两个说:“那你们两个起来跟我走吧。”
我们三个出来,小王冲着村委会里面喊了一声。
“阿旺出来,我们回去。”
狗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鞋子,村委会值班的那两个小伙子对着小王说:“你爹把我的鞋子叼走了,让它留下。”
小王黑着脸指着狗说:“你个畜生怎么这么没出息?叼那两孙子的鞋子干什么?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狗汪汪的叫了两声,把鞋子丢在门口,嗖嗖嗖的朝前边跑了。
小王在前面走,我跟黑狗两个跟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两个,劝我跟黑狗两个把烟点上,村子里边不安宁,怕晚上走路碰到什么东西,把烟点上有点烟火气,他们就不敢靠近我们。
我冲他笑了一下,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吸了一下,啊旺突然间不见了。
小王叫了两声阿旺,啊旺从茅厕里探出脑袋里回了两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小王听到狗叫声,把手电的灯光打过去,一条白色的狗尾巴露在外边,小王气的破口大骂。
“你tmd又跑去吃屎了。”
小王捡起一个棍子冲过去,阿旺立马从茅厕里窜了出来,它嘴里面还嚼着东西,嘴周围一圈全都黄不拉叽的,嘴周围的毛都染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