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狗一样,都睡的迷迷糊糊,师傅让我赶紧穿好衣服,下楼叫黑狗起来开车,我起来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拖拖踏踏的下了楼,黑狗睡在一楼,我推开门,黑狗还在打呼噜,我摇了几下黑狗,黑狗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睛又慢慢的闭上了。
我坐在床头也睡着了,半个小时后,师傅看不见人,他让黑毛叼着个干电喇叭放在门口,喇叭里重复放着“黑狗赶紧起床……”
声音很大,我和黑狗猛的被惊醒,我站起来突然想到刚才师傅是让我来叫黑狗起床来的,我赶紧把门口的喇叭放到黑狗的床头。
黑狗被吵的睡意全无,翻身坐在床上,我去洗漱去了,黑毛见黑狗起来了,高兴的在门口摇头晃脑。
师傅下来在车旁等着,黑狗慢悠悠的出来,张海富的电话又来了,张海富问师傅,他们要准备什么。
师傅让张海富把挖坟的用物准备好,其他的等我们过去他再吩咐。
黑狗一脚油门,十来分钟,我们就到了张海富家门口,张海富与张海权家就隔一堵墙。张海权老婆和六岁的儿子在偏房坐着,一脸的无望。
哥哥张海富一个守在张海权身边,几个村里人在院子里符纸,总管在院里张罗着。
我们三个进去,总管马上迎上来发烟,我和黑狗拿着家当,他接过去带着我们来到房间里,张海富坐在凳子上一脸愁云。
他见我们进来了,才慢慢的站起来,师傅看了一下尸体,肚子已经涨的圆鼓鼓的,味道很重,尸体停了两三天,其中的渊源师傅都知道,所以其他的没必要多问。
总管让我们去别的房间,先喝茶,一个村里人端上来一盘馒头,一盘花卷。师傅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杯子茶,便去正房里着手备用的东西,我和黑狗还在那里喝茶吃馒头。
半个小时后,师傅叫我们上去,把东西家当拿着上山察坟地。
总管在前面带路,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张海权家的地里,张海权家的老坟都在这里,师傅用罗盘搭了一下方位,再流出两个空位,张海富和他老婆百年以后还得入老坟,所以得提前把位置让出来,师傅定好了位置,交代了事宜,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回去之后师傅让我跟着黑狗把棺材跟纸火送过去。
师傅下午要去趟水门,我们回去装好了纸火,师傅给了我一包药材,他给总管说过的。这东西在下葬的时候放在棺材底下,我接过药材,坐上车跟黑狗走了。
到张海权家门口,我们帮忙把棺材抬进去,纸火卸到门口,总管付了钱,他夹着一条烟让我拿着给师傅。
他给我也没客气,就顺手接了过来,回来后,今天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我跟黑狗赶忙补个觉。
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多,不知道师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起来见作坊里做棺材的陈铁驴坐在客厅,师娘在厨房里张罗饭菜,师傅从二楼下来,手里拿着一瓶白酒。
师傅让我把黑狗叫起来,今天跟陈铁驴喝两盅,陈铁驴四十多岁,没有结婚,三十岁来师傅的作坊干活,已经十年了,四十多岁,头发有点花白,面相有点衰老。
师娘把菜做好,端上桌子,师傅给陈铁驴倒了一杯酒,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我和黑狗也想喝点,师傅不让我们两个喝,他说他们喝酒是为了暖身子,你们两个才十几二十岁,喝酒干什么,小心伤胃。
师傅跟陈铁驴喝了一个,酒杯放下,师傅问陈铁驴,最近忙不忙。
陈铁驴说:“跟过去一样,不忙也不闲。”
师傅语重心长的说:“铁驴你也不年轻了,我给你看过手相,你的姻缘集中在三十岁之前,三十岁之后,想成家机会很渺茫,不过也不能全信这个。说不定运气好,明天就能碰到一个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身体很重要,我看你印堂发黑,一脸青光,精气不足,要多注意休息,不能熬夜,我知道你们这些没结婚的人,喜欢晚上打麻将,娱乐一下无所谓,可不能沉迷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