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宦以为是我要对他下手，急冲冲地来找我，却看见刘监州从我府上出来，他认为是我在拉拢刘监州，就找刘监州，希望劝动他不要与我共事。”

“席间，杨宦提到我引来鬼灵去害杨景。而刘监州听闻此事的疑惑被杨宦察觉，就顺藤摸瓜地明白了刘监州与我已是盟友之事。而........”

韩元明背靠窗框，见清月神情有所不耐，连忙转了话头：“而我控制了杨宦后，他说可以配合我在牧州的活动，但要我查明杨景身上发生的事。”

“杨景那晚喝酒的朋友有五位，大都是军中将官的子辈。”

“他们喝完酒，先是从极乐坊往城西走，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店铺还开门，觉得没意思。这时，其中有一个就与杨景打赌，赌他不敢去乱葬岗试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道长也注意到了？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调查过他父亲，一个校尉，但没有发现任何疑点。”“继续吧。”

“杨景当时已经有些醉了，忘了杨宦的告诫，便要与那群人一起去。”

“他们穿过了整个牧州城，从西市跑到东郊乱葬岗。”“等等，东郊乱葬岗？”“是啊，道长刚来牧州，应该还不知道？牧州的乱葬岗，在东郊，死亡的流民，流浪汉，凡是没有身份证明等凭证的，或是家中无力承担下葬费用的，都会拉到乱葬岗。”

“我已经在着手实行新法令，为这种人设置安葬费和特殊安葬墓园.......”“说杨景的事。”

“呵，杨景他们到了乱葬岗，五个人推搡着杨景就要进去。但杨景突然就无论如何都不要往里进，还主动说赌注他出了，只要那些人进去走一遭，他就心甘情愿交付赌注。”

“那赌注是？”“赌注便是杨景腰间的玉牌，也就是刚刚所说的，圣听符。”

“而那五位朋友刚刚进去转了个弯，杨景便迅速往城内跑去，回到了家中。”

“这么多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我的探子。自从确定刘监州愿意与我起事后，我就已经在着手准备对付杨宦了。只不过我这边准备工作还没做完，杨宦却主动自投罗网。”

“对了，道长，杨景已经被我安排在一处宅邸，本打算今天夜里去问问他。道长感兴趣的话，要不一起？”

清月站到窗边，看看快要落下的夕阳和城里平和的人潮，突然感叹道：“你的制度确实不错，我差点就忘了牧州城南五百里的五大军事重镇还天天防备着战争和突袭。”

“我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不能参与你的计划。”清月嘴上说着，心里还补了一句：哪怕是我的天定路上你的身影越发清晰。

“道长做事，我相信是有道理的。无妨，今日来与道长说这么多，也只是临时起意，成了我更轻松些，不成也没什么影响。当然，如果道长没有揭露的心思的话。关于这件事，我还是觉得瞒久一些，对这个历史久远的国家，亦或是我自己，亦或是牧州人民，都是好事。”

“我且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走吧，去看杨景，相比于你的计划，我还是对他招惹的鬼灵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