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鱼沉默了一瞬，随后嘲笑道：

“呵呵，也是。不过力量的话，继续努力修炼也可以得到吧？像你们这种天才的话。”

无知的语言让他收获了司徒清的轻瞥，尽管性格冷清，但娇艳的容颜仍让她有着妩媚，如寒山雪莲一般。

“你甚至都没有正式修炼过，又哪里知道真灵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多大？”

“真灵进阶秘法，三叔公他们呢应该给你看过了吧？”

“嗯。”

“那你就应该明白，要是真灵再进一步，就会舍弃原本的自己，毕竟它原本就是我们自我的体现，与之相比···”

“与之相比，两人的所谓融灵又不算什么了，对吧。”

诸葛鱼这话让司徒清抬头多看了他一眼，意外一个渔夫竟然能说出这番话，第一次有了看清楚这个人的想法。

入目的还是那个可以说得上邋遢的男孩，唯有那海带刘海后的眼神，此刻似同深潭一般，面容上有种说不出的平静。

她顿时多了点兴趣。

“你就不怕融合后就不再是自己了吗，或者出来意外，无法分开。”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当初在船上没跑掉，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诸葛鱼如今已经回过味来，船上的那些说辞都是假的，或许从见面开始，司徒清就没打算放他离开，自从被钓上船，他就没得选了。

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杯子，半响后接着说到：

“我明白了，照做就是，反正我不吃亏。”

“你想通了就好。”司徒清看着天空：“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哈？”

诸葛鱼诧异，抬头，看着这一刻如画般静谧的女人，那个仿佛完美的女人又一次向着他开口了：

“我说，一直在海上打鱼，现在又被俘来这里的你，从此至终一直随波逐流的你，又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让他沉默了，诸葛鱼想了又想，说出这么一段话。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司徒清闻言，重复了一下这话后，认真地看向他：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了。”

“交易？”

“你要的行水看云我给你，而你也要给我我想要的力量。”

说出这句话的司徒清没有犹豫，仿佛一个已经下注的庄家。

诸葛鱼闻言一挑眉，谈话都了此时，眼瞳已经没有那些懦弱胆怯自卑，好像那些情绪都是假的，那个无能的渔夫也不是他，司徒清如剑般锐利的目光直刺人心，也被全盘接了下来，不见一丝波澜，他沉默片刻回道：

“成交。”

平静，甚至带着冷漠的回复，很难把此刻的他跟之前慌张无知的表情联系在一起。

“如此也好，不然往后的日子就无趣了些。”司徒清见此，反而首次对他勾起了一抹笑容：

“今晚好好休息吧，明日便是兑现的时候。”

随后她欣然起身，冲着对方伸出白玉雕琢的纤手。

诸葛鱼抬掌回击，空中激起一声脆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