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不要说出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我本体就是这个车车嘛!”
“什么碇真嗣设定啊!”
“就是这样嘛!”
少女手一挥,房车内的内饰开始变化,传统木纹结构寸寸凝结、变形。
不一会,整个房间就转变成了由金属拉丝工艺为主,布满各种显示屏和仪器的空间,陈鱼身下的床也变成了呈现星图的操控台。
“这是——星际争霸2,休伯利安号!”
陈鱼惊叹。
少女转了个圈,换上由外骨骼和紧身太空服组成的衣服。
幽能发出的蓝光不时在身上流动,太空服紧紧包裹着身体,使她窈窕的身姿多了一丝神秘和诱惑。
“大概就是这样,按照你的认知来说,我是这台车车的后台管理员,你现在处于我的领域内。”
“而我是……”
陈鱼不可置信,这也太强了吧,改造现实的能力被天道拉到了极限。
只要在车内,陈鱼几乎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天道哥够意思!芥子须弥这样的无匹神通,只是用来帮我当咸鱼?
别说了,天道永远是我大哥。
“主人。”
少女欠身行礼,尽管穿着紧身太空服,她的温柔和得体依旧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让我消化消化……”
陈鱼跳下操控台,顺着休伯利安的舱室一路摸过去。
金属的冰凉渗入他的手掌,舷窗外是漆黑无垠的太空,只是偶尔会有恒星的光从数百光年外透过来,一闪而逝。
“开窗,去太空!”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陈鱼想亲眼看看休伯利安号的样子。
“做不到。”
少女轻轻飘在陈鱼身后。
“没有相关数据。如果非要出去,外面是一片野地,我们现在处于修真世界的某处旷野之中。”
泄气,也是,早该想到的。
……
“我还以为你会奋发图强,开始修炼。”
当然没有,陈鱼已经在车里玩了三天,从最开始试探性的看漫画吃肯爷爷全家桶,到刷老番吃火锅,再到把小时候的游戏统统翻出来玩个够。
现在他处于一种“我好想接着玩但是好无聊有点玩恶心了好想干别的又不会心甘情愿”的叠加态。
“因为我第一次过这么悠长的假期啊。”
陈鱼懒洋洋躺在床上,伸筋拔骨,打个哈欠。
“在余下的二十余年里,主人可以尽情过这种生活。”
少女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女仆装,递上一杯热红茶。
“我会一直尽忠职守的。”
“也就是说我身体还有二十多年咯。”
陈鱼想想,不对,我不是过劳死了么,怎么又有二十多年。
不过很快他就将想法抛之脑后,管他呢,还有二十多年。
“如果有一天我变的很有钱,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软的沙发里,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过一年~”
哼唧着这首歌,喝一口红茶,陈鱼很快又进入梦乡,他实在太累,太累了。
陈鱼比谁都清楚,这样报复性的娱乐并不使他开心,但是这些年他真的是忙怕了。
微信和钉钉的提示声在每个或安宁或困倦的时刻响起,像陌生人粗暴地踢门,一脚踹飞陈鱼的梦。
陈鱼不累,他只是太怕太怕,害怕面前温柔忠诚的少女是梦,无限物资的房车是梦,逍遥成仙的可能性是梦。
如果真的是梦,就让他在醒前好好享受一回疯一回吧。
也许再也没有这么美好的梦了。
又是三天。
“我还以为主人会继续玩,至少玩够一个月。”
当然没有,陈鱼已经百无聊赖的开始翻看一个个灰色的图鉴,进度条似乎怎么也拉不完。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功法。”
“本系统和天道那边的数据是同步更新的,目前大概有十万余种功法,大部分都是太监的。”
“你是想说到了某个境界就停止了吗。”
“不是,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那个叫完本,太监了就是没写完的意思。”
少女疑惑看着陈鱼,不是你教我的概念么,怎么还需要我来解释。
“啊这,我成就收集党啊。”
陈鱼痛心。
“死太监。”
“小爱同学。”
“我在。”
等下,陈鱼觉得不应该再叫她小爱同学了,有一种渣男随便叫女孩子名字的感觉,这个也是小爱,那个也是小爱。
虽然是器灵,但是毕竟完全忠诚于他,陈鱼觉得过不去自己那关。
当然不排除对方是美少女的因素。
“你的名字是?”
陈鱼决定先问问,万一人家有名字呢。
“宫……宫水三叶?”
“不许玩梗。”
“没有名字,主人想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如果实在想不出的话,喊我‘喂’都可以。”
喊“喂”肯定不行,陈鱼要给她找个名字。
“爱酱?”
“怎么啦舰长?”
少女头上长出两朵绿色的包菜,娇艳欲滴,让人颇有食欲。
不对劲,你不对劲,给我变回去。
“挨捱矮……”陈鱼刚刚准备变个音调试试,少女已经变成某个咖色头发小学生的模样,身上披着大很多的白大褂,楚楚可怜。
“我才不是阿笠博士!我头发比他多多了!”
少女浅浅一笑,又变回来。
想不出来,一点都想不出来,陈鱼抓头,抓下几根头发。
面前少女却脸色乍变,一改人性化的样子,开始机械棒读。
“主人,检测到有小股修真者步行接近,申请撤离。”
“立即撤离。”
“命令收到。”
房车开始缓慢加速,可已经有点迟了,一位眼尖的修行者已经看到了房车。
“诸君,这是何物?”
发言青年黑衣长剑,风度翩翩。
“尔等谁识得?”
“又发癔症,平时不要说文言!”
身旁穿粉衣的女子给了发言青年一掌,打得他一个趔趄。
“看不出来吗,那是人家的法宝!”
“我安能不知是法宝?”
青年委屈巴巴,但依旧操着一口文言。
“说不定是机缘,哎呀,要跑!”
说着一个加速,直往房车冲去。
“道友休走,吾等没有恶意!”
“快走快走。”
陈鱼看见青年就害怕。
“最害怕这种,年会他都得住在台上,嘴里叫着哥,把你往上拖。”
房车一溜烟,修行者青年也不慢,虽然是靠跑的,但很快二者并排而行,谁也不落下风。
“呐,”陈鱼打开车窗。
“你喜欢跑步吗?”
“啥?”
修行者青年一脸懵逼,大哥你这是说啥呢。
“你喜欢跑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