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然你以为长生不老是白来的?这通天彻地、移山填海的能为是那般容易的?反正吧,不管做神仙还是凡人,这黄天就不会让你好好的!”
“喔!你这么一说咱好像有些明白了!那这同元令一定与空明书院同元医馆有关了!”
“对头!这三大医馆每三年就会在九境中发放一定数量的医者令,大有医馆的叫大有令,同元医馆的叫同元令,至于斜月三星馆嘛,分斜月令与三星令两种,这四种令牌可都是保命符啊!天下修士自然对此趋之若鹜了。咱们南泽境是空明书院发放,这不前几年受战乱影响,停发了两次,所以今年前来求取令牌的修士肯定特别多。只是每次的地点都不同,上一次是万州,今年应该是武州了。”
“那四六哥,这神仙的事你怎的知道的这么清楚?”
宋四六神秘一笑,道:“咱跟你说了你可别外传!咱家有位老祖宗就是修士,那能为!啧啧!咱亲眼见过一根手指点碎了一方巨石。早年间,咱老祖宗曾有幸得到了一块同元令,治好了多年的顽疾,现如今活得好好的,估计寿命比咱还长呢!这些话咱也是听老祖宗说的。”
两人正在侃的正来劲,不知不觉已到了黑樟岭岔路口,前面车夫突然问道:“敢问几位客官,前面往武州还是去汤州?”
仇二七不满道:“我说老向头,先前不是说好的走武州吗?咱娘叮嘱过顺路去看看咱二舅呢!”
宋四六马上接口道:“你傻呀?现下武州定然是修士云集,说不准为了几块同元令打了起来?咱们都是凡人,能凑那个热闹?不得受池鱼之殃?”又对车夫道:“老向头,别听他的,咱们走汤州!”
“走武州!”不待车夫答应,一个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众人都是一愣,却是靠在最里面一路瞌睡的邋遢男子突然说的。
宋四六转过头,挤着笑脸正待分辨,突然锵的一声,眼前一花,一把长剑已搁在了肩膀上。车上几人具是一惊,呐呐的不敢说话。
咯嗒,又是几块碎银扔在宋四六面前,却听邋遢男子又说道:“两个选择:一、拿着银子下车,自己走去汤州;二、去武州,到了地方我下车,你们继续赶路。”
仇二七胆小,正要伸手去拿银子,宋四六一把拍开道:“你傻呀?这荒郊野岭的还不被狼吃了去?”又对邋遢男子陪笑道:“这位好汉,我们选二,去武州。”
男子满意的点点头,收回长剑,又看向手捧旧书的少年。
少年暗自腹诽:拿我的剑威胁我,拿我的银子收买人,这买卖稳赚。嘴上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也选二,我也走武州。”
“嗯!”男子将剑还入剑鞘,递向少年道:“你看着他们,敢走错路就一剑刺过去。”说完便不再言语,一如来时将头歪向里面打瞌睡。
不纠结,谁的拳头大听谁的。少年略显扭捏的接过长剑,看向宋仇二人正待开口,宋四六忙不迭的将身前银两推到少年面前,道:“小哥放心,咱说了走武州,绝无二话。”
少年收拾着银子,微笑道:“如此甚好!两位大哥放宽心,我的剑法不怎么准的。”
宋仇二人闻言一笑,车内气氛顿显融洽,车夫一甩马鞭,嘚!催着马车往左方岔路跑去。
“敢问这位小哥怎么称呼?意欲何往?”对于短时间内掌握生杀大权的少年,宋四六不得不多套套近乎。
“哦!两位大哥有礼!小子姓查名南,准备前往交州趾州寻访族亲的。借此问一句,两位可说过南泽境查氏?”少年抱拳一礼,问道。
“查氏?”宋四六道:“南泽境内应该没有这样的老姓,可是近些年自别处迁徙来的?”
“正是啊!不瞒宋大哥,我族原在神州境庆州,前些年为躲避中原战乱,于寿康十二年迁至南泽境的。小子自战乱中独自流落,只这几年稍许成长,便南下寻亲的。”
“喔!原来是这样!”宋四六细看向少年,星目剑眉,面容瘦削,模样俊秀,只是口唇略显苍白,想是饮食不继导致的营养匮乏,不禁让人心生同情,又转头问仇二七道:“你听说过查氏的消息没有?”
仇二七挠了挠头,摇头道:“咱家在爱州,却是未曾听说过。”
宋四六又宽慰查南道:“小兄弟不必急于一时,只要知道在南泽境,细细打听之下,总会有消息的。”
查南无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