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有多久到?”谢如卿不耐烦地问道。
“快了,谢公子。再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马夫说道。
“就不能再快点?若耽误了我尧哥科考,你担当得起吗?”谢如卿打趣道。
“谢公子,你就别为难我了,距离乡试时间开始的时间还有一月有余呢。”马夫笑呵呵地说道。
见谢如卿还有话要说,王尧只好开口阻拦:“好了,如卿,不急这一时。”
突然间,马车颠簸了一下,在路中间停了下来。
谢公子坐姿不好,从座位上摔了下来,这一结果让他很是恼火,破口大骂道:“这个狗奴才,让你驱车快点,你不听反倒停下来。”
“不是的,公子哥。前面……有人劫道。”马夫惶恐地说道。
“不是?谁敢在临近扬州城的地方截官道,更何况我们还有同行的四个侍卫?”
诧异之余,谢公子两个箭步窜出马车,于马车旁向前望去。
就离马车不远处有两人正骑着马,二者之后依稀可见二三十来人。
骑马的人,一个脸上有个大刀疤,穿鼻而过,双手各持一短斧;另一个皮肤黝黑,手持一木制长枪,目光正打量着这边。
持枪的男子发话道:“乖乖留下行李财物走人,还能留个活口。”
倘若换作其他人看到这阵势,自是乖乖走人。
可刚出禾苏镇的谢大公子哪管那么多,趁着原本无处发泄的怒气,提剑向山匪杀去。
还没等他走上两步,就被后面赶来的王尧拦在身后。
“尧哥,你这又是为何?”
“切莫冲动。如卿,你一人能敌几人?”
“一两个不在话下。”
“我尽全力也只能拖住四人,但这毕竟是山匪,不是禾苏镇里的地痞流氓,还得……”
话说完,谢公子早已冲了过去,王尧无奈之余也只能招呼侍卫们跟上。
侍卫本是普通家丁,哪里对付过山匪,被一拥而上的匪众扑倒在地。
王谢两人默契合作勉强挡住了攻势,可等那持枪男子一枪杀出,二人便再无招架之力。
马夫见情况不妙,弃马车而逃,王谢二人被木枪打晕后绑上了山。
谢如卿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黑黑的洞穴里,听到两个男子正在讲话。
“哥。不是叮嘱过你,劫财就行了,这两位的身份可不是咱现在惹得起。”
“原本我就打算劫个财的罢了。可谁知道那黑衣小子突然持剑杀来,给手下们乱砍一通,我作为老大总得有所表现吧。。”
“这次和之前的不一样,就那个穿白衣服的,他母亲的妹妹可是当朝皇后,更别说他爷爷当年建功立业的故事了。”
“绑都绑了,总不能让我白白放了吧。得先让我捞点好处。”
“嘘。等下,有一个好像醒了。”
等谢如卿完全睁开眼睛时,迎面而来的又是一拳,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暮色苍茫,两个人被关在了一个空房子里,王尧先醒了过来,随后叫醒谢如卿。
月光从木窗外照了进来,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位青衣白面书生,只见他席地而坐,面对王谢两人。
谢如卿心想:这坏事做尽的山匪,难不成专绑书生?
那书生突然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说道:
“我大哥这个人做事是粗鲁了点,但为人憨厚老实。先前多有得罪了,两位自行离开吧。”说罢,转身欲走。
王谢两人这才意识到这书生居然是那山匪头子的弟弟,谢公子抢先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书生笑道:“两位还是早些离开吧。免得弄出些动静来,引来我大哥,又把你们揍一顿可不好。”
谢公子虽心中怒火依旧,但也领教了那山匪老大的厉害,只好就此罢休。
王谢二人灰溜溜地逃出房趁着夜黑风高摸下山去了。
书生望着二人离去背影,自言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谢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