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具身体来满足我。”
易小浪:“……”
你是恶魔吗?我好不容易才刚刚释怀,你就重提这种事!
拒绝,一万个拒绝!
然而易小浪还没来得及开骂,花笑君就又接着说:“一具能让我自由活动的身体。现在在这具娃娃里,没有筋骨,没有肌肉,要动起来很困难。”
易小浪呼了口气。
原来是我误会了,差点搬出了我的意大利炮。
“你是想要夺舍吗?”
易小浪说话时,逐渐生起了警惕。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对这具身体有要求,必须是四肢健全,没患绝症,但灵魂受损,已经生命垂危的那种。”
易小浪又松了口气:“这些条件有点苛刻,不过说起来很巧,我恰好认识一个有着这种状况的家伙。那是我的一个死对头。”
“真的?”花笑君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刚提出要求,就能马上遇到适合寄生的肉体。
“易兄弟,你能跟我说说那人的情况吗?”花笑君迫不及待地问。
“那人姓王名汪,听说是他的父母正好分别姓王和汪,就给他起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不过他的父母早就过世了,他现在就是个孤儿。”易小浪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说出。
“那他还有其他亲人吗?”
“据我所知,他原本就是个独生子女,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大学毕业后孤身一人来到这座城市,投靠的只是一个高中同学。听说,他还是个北大的高材生。”
“那真是太好了!”花笑君更没有想到这个目标竟然这么符合自己心中的条件,一具没有世俗牵绊的肉身,这么好的事情哪里找。
“你能再跟我说一下有关于他更详细的情况吗?比如他现在是什么修为?”
易小浪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淡然回答:“他没有修为,就一凡人。”
“凡,凡人?易兄弟,你堂堂一名修真者居然和一个凡人作死对头?”花笑君惊讶地问。
这也太搞笑了吧?这简直就是给修真者丢脸了!
不过这些话花笑君是不会说出口的。
易小浪点点头,缓缓道:“我一向不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在这个法制社会,我可不会动不动就对普通人出手。”
“易兄弟高风亮节,在下佩服!那你们之间是怎么结怨的。”花笑君好奇地问。
“哼。”提到这事,易小浪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所投靠的那个高中同学叫做谢桥,实际上我是和谢桥结怨,而他只是谢桥的手下,给谢桥打工,一个助纣为虐却不自知的笨蛋。”
“助纣为虐?”
“那谢桥表面上是个开成人用品店的老板,但实际上却是个逼良为娼的卖淫团伙的头目,他会把成人用品店里的老顾客推荐到自己的卖淫窝点里去,我这人一向嫉恶如仇,最恨的就是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君子,所以在正义感的驱使下,我就和谢桥渐渐成了死对头。”
花笑君突然警觉地问:“你是怎么察觉出那谢桥的虚伪的?按理说像这种犯罪团伙,做事一般都很隐秘。”
他其实从醒过来开始,就始终没有彻底相信易小浪的人品,毕竟才刚刚认识,所以易小浪和谢桥之间孰好孰坏,他还需要好好探究一番才能下定结论。
当然,现在他人在屋檐下,在表面上的话语间,还是一定要装作百分百信任对方的。
而现在只要和易小浪在关键问题上更深入地交流,他就能靠着自己的强大神识,锁定易小浪的表情变化,从而判断出对方有没有在说谎,也能听着易小浪的回答,判断其中是否有破绽,然后再做下一步结论。
易小浪瞬间双脸一片浅红,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当然是因为我有一双慧眼,能够洞察一切。”
花笑君听到这个解释,再注意到易小浪的神情,顿时感觉有些无语,他此刻哪还不明白,易小浪就是那成人用品店的老顾客,但看破不说破,他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易小浪的表现也让他对对方的信任增加了几分。
易小浪见花笑君不说话,怕他不信,心中顿时有些慌张,便继续装作一身正气地道:“不瞒你说,我其实有个华夏版福尔摩斯的外号。原本我是不想装这个逼的,却没想到你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倒是让我献丑了。”
说完,易小浪还挺了挺胯部,裤衩上绣着的“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几个大字显得格外刺眼。
花笑君愕然,他万万没想到易小浪居然这么不要脸,还会蹭鼻子上脸,要不是他在娃娃之内,根本展露不出表情,否则他一定翻着白眼,对易小浪嗤之以鼻。
他在心里嘀咕:“虽说我人在屋檐下,但我还是看不惯别人在我面前装逼。正面怼你是做不到了,但你不要以为我就没有法子整你!”
于是他风轻云淡地问:“那谢桥的成人用品店有没有给老顾客派发会员卡?”
易小浪不假思索地冷声道:“哪有这玩意?”
“是他们唯独没给你吧?”
“怎么可能?我以前可是每周都会去他们店里氵……”易小浪顿时哑然,他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掉进了花笑君的套路里,面容不由变得赧然。
花笑君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得意:“让你装十三,现在尴尬了吧?”
不过花笑君很会做人,无论如何还是终究有求于对方,自己得了便宜就不能再卖乖,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才不至于掉了情分。
于是花笑君立马说话帮易小浪解除尴尬:“我是挺敬佩你能够不同流合污,反而还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就是有你这种充满正义感的人,世界才会始终保持光明。”
适当地拍一下易小浪的马屁,他也不算吃亏。
况且如果易小浪真的是这种正义感满满的人,自己和他在一起也能够安心许多。
等等,在一起?呸,说的是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