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
碎成千万的影,入眼烙心,烫得许恩呼吸在颤。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清你?
一声追一声的悲泣,撕心裂肺。
慌乱的双手试探着触摸骆骁的脸,又在将近一瞬猛地缩回,在自己眼睛上狠狠揉搓。
“许恩,别这样,许恩,你看着我。”骆骁坐起,紧紧抓住许恩的双手。待她停下,看向自己时,将人牢牢圈进怀里。
夜深人静,心跳贴着心跳,每一次跃动都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凝在脸上的泪水蛰得皮肤刺痛。
“骆骁。”
“我在。”
“我想要你。”
骆骁垂首,靠在肩上的女孩微微仰头。
缱绻细腻的吻,悠悠绵长,试探、索求、趋于疯狂,似在终结许恩这一世荒唐。
欲念的藤蔓持续繁衍,桎梏这一夜的放肆纵情于黑暗幽光处。
欲坠深渊时,许恩说:“他令我疼得晕过去,那你便让我醒过来。”
骆骁:“好!”
无止无休,堕入无妄欲海,颠簸浮沉。
只一次,只一生,与你。
一夜过后,许恩昏昏沉沉了几日,骆骁看着萎靡的许恩,自责懊恼,怎么就顺着她没轻没重了,哎。
后面的日子,许恩大约想通了,一旦释怀,整个人的气色也转好。
骆骁过上空前规律的工薪生活,按时打卡上下班,周末约会,拒绝加班。
好几次冯凛急匆匆来找他,结果办公室空无一人,连周末也不在。
一个电话打过去,被回复:“私人时间,勿扰。”
再问周末,回复:“老板说,一个合格的打工人,按时上下班是首要条件。”
冯凛气笑了:“我还就不信了。”
继续追问林修:“老板说,下班时间,莫谈公事。”
冯凛:你大爷。
周天:我想下班。
自打骆骁严格遵守八小时作息兼双休以来,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
许恩体弱,不便远行,两人的足迹就落遍了简城的角角落落,品味着许恩最渴望的平淡。
临近年关,雨雪增多,许恩感冒一直好不彻底,也不严重,就是间断的咳嗽低烧,人也就蔫蔫的,整日里躺在屋里,几乎不出门。
骆骁陪许恩的时间就更多了,只要许恩精神不错,他就带着许恩一起按时上下班。
导致冯凛彻底不待见他了,再有事要么让周天过来,要么他联系周末。骆骁也乐得清闲,然后,就更放任自己了。
一天,许恩接到了一个久未联系的电话。
“看什么?不认识?”好大的火气,“要说不认识,也得是我不认识你才对,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