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池不解,他并不在意院子里的丫头,更无从知晓她们的心思。
云清瑶听到这里,便真的冷笑出声。
“世子虽然名声差,但在侯府却是个香饽饽,丫头们都喜欢的紧呢。你若是舍不得处置,倒是可以如了她的愿,让她做个妾。”
云清瑶可不信男人发现不了丫头的爬床心思,哪个男人不是贪图美色的,除非那春桃模样一般。
“你可别胡说,我压根没有这种心思。”
江濯池如今真是怕了纳妾二字,他可不想做种马。
“那处置发卖还需要我来教世子爷怎么做吗?”
云清瑶觉得做军师比直接做事还累,她和江濯池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
江濯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懂,可我不想以身犯险呀。”
那春桃对他有意,要让江景宁看清春桃的真面目,那岂不是要他牺牲美色?
江濯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一脸菜色的看向云清瑶。
“少夫人帮一帮我吧,就当我欠了少夫人个人情,往后必定奉还。”
江濯池此时终于理解父亲为何不爱管内宅之事,内宅事务的确比行军打仗更麻烦。
云清瑶掀了掀眼皮子,语气里带着不解。
“我要世子爷的人情做什么?”
云清瑶在这侯府倚仗的可不是江濯池,而是她的婆母。
她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并不太想插手江濯池院子里的事情。
“咱们好歹还要相安无事的生活这么多年,总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届时只要你提出来,我便不会拒绝。”
江濯池笃定的说道,但他心里也没底。
云清瑶却是实实在在的权衡利弊了一番,最终不得不承认江濯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世子爷可要记住今日说的话,他日我若是有事相求,世子爷须得帮我。”
云清瑶点头应了下来,也问江濯池要了承诺。
“君子一言。”
江濯池笑着回答,他并不认为深居内宅大院的云清瑶,能有什么要紧事。
若只是应付母亲做做表面功夫这样的事情,于他而言并不算难事。
“春桃之事解决以后,我该怎么做?”
江濯池还不忘与她交流养孩子的经验,可他却没有想过,俩人加起来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正经养过孩子。
“你若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就要让他学规矩,断不能像今日这般放纵。”
云清瑶觉得侯府总体上确实是娇惯孩子的,否则也不能出一个行为叛逆的江濯池。
“从明日起,他的功课不能落下,也得日日去向母亲请安。纵然母亲对他多有不喜,可他也不能不敬长辈,从小便如此目无尊长,长大以后他能懂得什么道理?”
云清瑶的目光锐利,此时的她与那个端庄闺秀仿佛成了两个人。
而这样的她无疑更叫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