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愧疚的站在原地，她也没得选，习惯了有厉云硕的日子，突然要离开，心头也很不是滋味。

厉砚:“走吧，苏老师。”说完自顾自的朝人群里去。

苏暖慢悠悠跟在他身后，在人潮里左顾右看。

厉砚突然在一家卖拖鞋的摊铺前顿步。

他随手从众多鞋子里翻找出一双卡通图案的粉色拖鞋，蹙眉看了看。

商贩殷勤地嬉笑着说:“老板，眼光真好，这可是刚到的新款，码子特全，你看要多大的，我给您找。”

厉砚回头指着人群里看热闹的苏暖，悠悠开口问道:“她穿多大合适？”

商贩半眯着眼打量一番，不容置疑地说:“37吧，你女朋友脚上的鞋子估计就这码，你拿去让她试试，不合脚再拿过来换。”

厉砚长眸微敛地看了眼商贩，把鞋扔下，掸掸手里的灰尘，冷漠地说道:“给我一双。”

“好嘞。”商贩开心的翻出一双37码，正打算装起来。

“不用装。”厉砚伸手接过鞋子，把包装膜一并撕掉，抬着手机付了钱，立马离开。

老板急忙开口:“大老板，你钱给多了。”

厉砚头也不回地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苏暖目不转睛地看着路边套圈的游戏，突然被厉砚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她疑惑地问厉砚:“干嘛？”

“啪……”一双拖鞋扔在地上。

“换鞋。”声音十分冷漠，同那张脸一样冷冽。

苏暖低头看了看，微微蹙眉，狐疑地问:“你选的？”

粉色、卡通、萌萌的小兔子……霸道、高冷、没有表情的男人……

苏暖很难把厉砚与这种粉嘟嘟的东西联系到一块儿。

“有问题吗？”厉砚边说边蹲下身，直接拉起苏暖的脚，把皮鞋脱掉，套上一只拖鞋。

苏暖瞬间尴尬一地，为难地说:“我自己来吧。”

同时收了收脚。

厉砚完全没理会，又抬起另一只脚，把鞋脱了，利落地套上拖鞋。

大小刚刚合适。

他把两只换下的鞋子提起来，在苏暖面前晃了晃，淡然地说:“不合适，就不要勉强自己将就。”

接着两只鞋子就被他扔进一旁敞开的垃圾桶里。

“喜欢吗？”厉砚很低头看着苏暖脚上的鞋子，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那双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厉砚，有点感动，也夹杂着些许委屈。

厉砚冷嗤一声，挠挠眉心:“这么容易感动，看来，陆子阳应该没费什么力，就把你弄到手了。”

苏暖:“……”

喧闹的街道，往来的人群，对面鞋摊的商贩一个劲儿的双手竖着大拇指，满脸堆笑地看着两人。

厉砚扭头，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地点头回应。

苏暖斜瞥一眼，弱弱地说:“厉总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厉砚冷冰冰的低喃道:“睡一夜就想看透，那就不是厉砚了。”

苏暖惊愕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苏老师……”

“厉总，到底是陪小硕玩儿还是你俩儿自个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