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现在所有的麻烦,应该都是你派人协助建奴攻击诏狱引起的!”
范永斗摆手这两蠢货闭嘴:“现在说这个没用,现在只需按梁兄说的杀了崇祯小儿,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是,如今崇祯小儿身边的太监全换了,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想要杀他,谈何容易?”王登库心里大乐,终于不说自己了。
范永斗森然说道:“先皇身在深宫都能横死,难道我们还奈何不得一个黄毛小儿?”
“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梁嘉禾再次提议。
“也好!”范永斗领着两人往后院走,推开卧房的一面夹壁。
夹壁刚复原。
一声惨叫从大门方向传来。
紧接着,接连响起几声惨叫,随即是嘈杂的嚷嚷声与呵斥声传来。
三人大惊失色,赶紧从夹壁中的台阶往下地道。
大门口。
一群头戴尖顶帽的东厂番子,蜂涌而入。
几十名家丁死士试图上前阻拦。
东厂番子直接用强弩,当场射杀。
管家大声喝斥:“公然闯我范家杀人?还有王法吗?还有律法吗?”
“私通建奴,驱使无辜百姓三百余冲击诏狱,现在居然跟咱家讲王法,讲律法,真当咱家手中的刀子不锋利?”人群后方传来曹化淳阴阳怪气的声音。
人群分开。
曹化淳大摇大摆地走上前。
管家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司礼监掌印太监、前东厂提督亲自出马,事情显然已到无可和的地步。
皇帝一定是感觉到了威胁!
“王公公自比魏忠贤如何?他什么下场,你怕是忘了吧?”范府往来无白丁,平日出入都是朝中高官,管家硬着头皮警告。
曹化淳摇了摇头:“死都临头,还想拖延时间,小的们,给我搜,如遇反抗,格杀无论,小心府里的地道,一个也不要走脱!”
管家心里大急,“曹公公,大家往日里一起喝过酒...”
“范家通虏卖国、勾结朝臣铁证如山,动手!”曹化淳看范管家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东厂番子锦衣卫立即往宅子里冲。
“谁敢!皇帝他要敢动我范家,京师必定大乱!”范管家往前一步,拦住冲过来的东厂番子。
曹化淳,顺手抢过旁边番子手中长刀,一刀挥出,砍掉范管家脑袋。
跟着咬牙切齿骂道:“狗东西,真当咱家的话不好使了么?”
好一会儿后,男男女女近百的范家大宅中的所有人全被赶到前院。
一个番子到曹化淳面前禀报:“厂公,大事不好!范家、梁家、王登库都不见了!”
“搜,将范家翻过底朝正,也要将首恶给咱家抓住!”
“报厂公,后院范永斗卧房中发现夹壁,有地道!有才动过的痕迹...”
曹化淳差点气出个脑溢血:“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
“咱们的人,已经追进地道!”
能不能追上,曹化淳没有把握,眼骨碌一转,到人群中扯出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说,地道出口在哪,说出来,饶你不死!”
“民女...不知...”女人直接吓尿...
曹化淳顺手抓起一个十余岁的孩子:“小崽子,说说,知道你家地道出口在哪儿?说了咱家给你糖吃...”
“呸...”小男孩一脸嫌弃:“狗太监,别弄脏我的新衣服...”
“桀桀桀...”曹化淳一点没有生气的模样,脸上甚至还挤出菩萨般的笑容:“小崽子,暂时先留你一命...让你尝尝咱家的手段...”
晋商扎根京师百年,谁没点保命手段?
想从东厂...锦衣卫手逃脱?
真当咱家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