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跟你一样叹息一声。咱大宋现在遭了大难,靖康二年正月,金兵攻入汴京城,把钦宗、家眷还有整个皇族全都掠走了,具体现在都在哪儿,还活着没有,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也在那个人群里,不过当过黄河快要靠岸时,我跳船逃走了。”
赵晨就把如何跳船、如何逃难,再后来拜师学艺,然后北上准备寻亲救父,却遇上红颜他们,然后带他们来寻亲等等一系列事情,还有当前南宋的康王称帝等等都详细说了一遍。
如此传奇的经历,讲述的过程就让一旁的张胜根听得一惊一乍,然后又目瞪口呆。当赵晨把整个经过讲完,张胜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整个过程充满着凶险、机智与巧合,就这经历,不是天命在身的皇太子,谁能做到?
不过出身军伍的他还是按住倒头便纳的冲动,问了赵晨一句。“请问赵公子,你可有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此事重大,请公子莫怪,我即便相信,也需要让弟兄们也相信。否则一一解释起来太麻烦。”
赵晨点头说明白,然后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个印玺说道:“当时跳船是临时起意,所以就随手抓了一个包裹跑了,不知这个印玺能不能证明。”
张胜根接过印玺一看,居然是大宋受命之宝,当初调他们去燕京时,因为皇帝极为重视,调令上居然盖了国玺印记,而他正式带队前去的负责人,手拿的就是那份盖国玺的凋零,所以他认得。
大块的纯金印玺,掂在手里极重,要不当初赵晨准备找个能压住自己不上浮的东西,觉得这个包裹重就拎起来跳船了。
张胜根当即手一抖,差点把印玺掉落,然后跪倒磕头,还高呼:“罪民张胜根拜见皇太子殿下!”
说着话,偌大汉子竟泪流不止,那叫一个伤心与委屈。或许他在为大宋的国运伤心,为自家皇帝的境遇而难受,为自己等人的遭遇而委屈,现在终于遇见自家人了,还是能给自己做主的皇太子。怎能不感情迸发?““
赵晨赶紧把他扶起来,“张哥,赶紧起来,我现在只是个逃难的前太子而已,当不得张哥如此跪拜。”
张胜根听赵晨如此喊他,刚才的坦然已经全部不见,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您叫我名字就行,实在不行就喊我老张,可不敢再喊张哥,我受不起,这可折寿的呀。”
这就是古代百姓的纯朴,对皇家从心里的尊敬,哪怕皇家带给了整个国家如此多的灾难。
“好,我就喊你老张,免得你紧张,呵呵!”
张胜根这才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赵晨身边,微弓着身子。因为赵晨目前虚岁才十四岁,身高还没到顶点,目前一米七五的样子,若是他站的太直,身高比赵晨要高上不少,显得不礼貌。
赵晨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跟他客气,就继续问:
“老张,我的情况都跟你说了,你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