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觉得,她可能低估了卫国公府在大臣们眼中的重要程度。
她预计那些大臣们第二天就会奏她一本,劝皇帝收回成命,才到下午那些大臣们得到消息,当下饭也不吃匆匆又去了皇宫。
早有所料的皇帝连面都没见,便让他们回去了。
大臣们不甘心,便直接来找季晚晚了。
可惜他们想错了,季晚晚压根没搬进卫国公府,所以他们从早等到下午,饥肠辘辘不说,还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
最终不得不打道回府。
满腔怒火,想了许久的说辞,在一晚的发酵后,达到了顶峰。
毫无意外的,季晚晚被召进宫了。
两天后使臣们便要进京了,她得帮着翻译,顺道今天帮皇帝怼那些怒气冲冲的老顽固。
皇帝扔来的烫手山芋,他不想扛着,只能自己上了。
季晚晚安静如鸡的进了宣政殿,就听到大臣们口若悬河的批判她。
“陛下,季夫人虽是夫人,可到底已故夫君是‘仙神’,若是捧得太高,难免心生贪念,怕是于国不利。”
“陛下,季夫人的确功劳不小,百姓和群臣都看在眼里,因此沈将军为季夫人请功的时候,微臣并未阻拦,四品擢升为二品诰命,已是顶天,卫国公府属实不适,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季夫人幼子不过九岁,念在聪慧有嘉,陛下破格让其成为贡士已是天大恩德,怎能再与卫国公相提并论?”
“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成命。”
季晚晚听着,只觉得与上次对比,这些老头气虚了不少,反对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相同的是,带头的人又是丞相,她听到的第一句也是丞相说的。
从前是六品安人,可以泼妇的与众人理论,那是因为孤立无援,贡献算不上大。
现在......
她改变策略了。
“季夫人,你如何说?”皇帝看向她,眼中带着期待。
季晚晚轻叹一声,看向丞相:“丞相大人,你刚才说怕臣妇心生贪念,怕是于国不利,可是真的?”
丞相与她对视着,眼神中更多的愤恨,却很快被掩饰过去。
再看,眼中便都是忧心之色:“本丞相心中只有宁国,一字一句皆乃肺腑之言。”
“那就好。”
季晚晚话落,右手从左手袖子里掏啊掏,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纸,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大字:真话符。
“陛下,臣妇只想听听丞相大人阻拦的心中也这般想,若真是如此,臣妇也请陛下收回成命。”
“此乃真话符,只要贴在人的背后,不论问什么,那人都会说真话,臣妇相信,丞相大人心系宁国,定然不会拒绝。”
“毕竟,这真话符只是说真话,并不能对人有其他的影响。”
丞相心中一‘咯噔’,看着她手中符纸,只觉得头皮发麻。
说真话?
怎么可能?
“季夫人,本官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若这符并非真话......”
“还有什么真假是本人不清楚的?看来丞相是真的想试试,那臣妇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