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五十文,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文。
这对于庄稼户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奈何秦书这小子来哭诉说书院其他人都有荤有素,只有他天天吃素,被人瞧不起,连书都读不进去了。
原主一听自然心疼,所以就从原来的三十文涨到了五十文。
就这钱,还是原主打听过后才决定的三十文。
老秀才开办书院的饭菜很便宜,请的寻常人家的厨娘,每日每个学生三餐只需要五文钱管饱。
每隔两日便有荤菜,虽然只是几片肉片,但也比几个月才能吃一次肉的农户要好得多。
尤其是每十天秦书回来,原主都会把舍不得吃的米面拿出来。
甚至有时候还会买条鱼或割二两肉,只为让这个小儿子能吃好点。
可偏偏这个小儿子哭诉说学院里没多少学生在学堂吃,而是去外边聚会。
镇上一碗素面都要六文,更别说去酒楼吃菜了。
秦书才八岁喝不了酒,但他的同窗十几二十多的大有人在。
季晚晚无语,家里人在这吃糠咽菜,连吃饱都是奢望。
他却在那吃好喝好?
不行,季晚晚第一个不答应!
“学院就此解散,我请了几个同窗吃饭,毕竟这也是最后一顿饭了。”
“不多,也就花了不到两百文吧。”
听听!听听!
也就不到两百文?
说得轻飘飘,想他们五个人天不亮就起床干活。
一天下来累死累活赚的扣除掉本钱也差不多能赚一百多。
就这还算多的,要是不卖凉糕,一百多文得卖多少粮食?
季晚晚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态度,气笑了:“你这是觉得一百多文少了?”
“已经很少了,我本想请他们去悦来酒楼的,可他们说那太贵了拒绝了。”
她都要气笑了。
合着他还想打肿脸充胖子请大家去镇上最好的悦来酒楼?
学院解散,那些学子一同离开,也就是说其他人也退了八百文。
可人家没有说要请客,他却在这充大款。
若秦书的钱是自己抄书或是做别的兼职赚的,他爱怎么花是他的事,季晚晚管不着。
但这八百文是家里这些年靠卖粮食赚的血汗钱,小儿子却被宠溺的如此喜爱攀比,倒让她心里对秦书的印象又降低了一个层次。
“之前给你的五十文十天,也就是说按理你至少身上还应该有五文钱。”
“加上八百文就是八百零五文,你现在拿回来六百四十七文,你还欠我一百五十八文。”
秦书:???
莫名负债,让他有些疑惑,却不妨碍他画大饼。
“娘,您放心,别说是一百多文,等儿子以后考取功名,封侯拜相,再给娘请好些人伺候。”
“那时候别说一百多文,便是一百多两银子也不过是娘每日花销。”
才八岁就能这么熟练的画大饼,可惜她在社会拼搏多年早就对这套烂熟于心。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娘年纪大了可等不了那么多年,我们就把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