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寒打断李玉枫的话，语气颇为不耐烦。李玉枫被他见自己的劝阻被打断，心中傲气的他自然是不愿的；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没好发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心道在此已经耽误了事情，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于是李玉枫走到空地，祭出法器飞上了天空。

那老汉眼睁睁的看着李玉枫消失，本想到镇上安排一桌好好感谢；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叹了口气，又迎脸看向姜小寒；虽说他语气不善，但他救了自己的娃这份恩情一定要报答的。

姜小寒看着围观的众人，心情很是沉闷；于是扫了一眼众人，将众人赶走。

“诸位，时日不早回去吧！”

众人听罢，你一言我一语表示要亲眼见证人鱼的消残；亲眼见证这时刻，纷纷表示不走。

本心情沉闷的姜小寒见众人如此坚定，心中更加不快；于是心中一狠，喝斥一声：“快滚！”

他本不想这样，但只能委屈了无辜的群众；也委屈了自己的心，因为此时他不想有人在场。

众人感受到姜小寒的怒意，大气不敢喘；纷纷一愣，转身便离开了这里。虽不情愿，但还是怕惹恼了姜小寒得罪了姜小寒；若不然，要是下次不一定会来帮助他们。

此时场中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姜小寒一个是那老汉；姜小寒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老汉，眉头一皱：“你怎么不走！”

那老汉弓着身子，面带笑意：“上仙，我……我还想准备报答您。不知稍后可赏个薄面，我备好酒席……”

“不用！”

不等那人说完，姜小寒便拒绝了老汉。此时在他心里，这老汉也不是多好的人；毕竟养育了那样的孩子，能好到哪去。对于他们父子，姜小寒看到他们心中就会生出无名的怒火。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打残他们的冲动。

不过他都忍住了，再次出口警告：“快带着你的孩子滚，要不然……”

说着露出凶残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一头猛兽一样；那老汉见他面目可憎，心中骇然。差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转回身子慌乱中抱起他的孩子消失不见。

姜小寒确定没了人，弯腰低头把人鱼抱在了柴堆上；又伸出双手，替他整理着衣衫。仿佛最后一丝体面，是要见它的妻子的。

整理好一切后，姜小寒后退数步；仅用他自己可听见的声音，对着人鱼诉说起来。

“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无奈。正派两个字仿佛是个枷锁，又是束缚；可做不可做并非完全取决于我，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说实话，我还是挺认同你的话的！”

“若是轮回……”

“与我做朋友吧！”

说完，姜小寒露出一丝微笑；随后用手点了一下干草，催动功法打出一股力量。接着那干草便燃烧起来，火红的光瞬间淹没了人鱼的身子。

姜小寒站在一旁，竟不自觉地弯下了腰；深深鞠了一躬，迟迟未起。

不知过了多久，白骨显露；捡拾起后，来到湖的上方。此时姜小寒心中无比复杂，一缕清风吹来；竟让他眼眶微红，鼻子酸楚。

良久后，深吸口气闭上眼睛撒了出去。

“愿你来生是人！还与她一起成为夫妻！”

抬头，睁眼。

天上万里晴朗，蔚蓝一望无际。

风温柔，像他们的爱情；仿佛在说，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