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寒走后那位叫君如的小姐还在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身边那女仆在她面前用手晃了几下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但她并未在女仆面前表现出来,平静的脸上带着疑色看向那女仆。
“小姐,我方才喊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听到,小姐这是看上那男子了吗?”
君如见她言语调侃自己,伸出葱白的手指向那女仆的脑袋:“小脑袋瓜整天在想什么呢?我只是看他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女仆被她一指,面带委屈皱着琼鼻嘟囔道:“那你还告诉他自己的名讳,我还没有见过小姐主动告诉他人名讳呢。还不承认,这不是看上了他是什么?”
君如见她继续调侃自己,白了她一眼也未理她;究竟是何原因其实她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所谓的“熟识”吧。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中这样认为。
那女仆见自家小姐再次失神,撇了一嘴想到姜小寒那面孔有些不确定道:“小姐,我若是我知道她是谁你信不?”
君如听到她的话面带疑惑之色,问向那女仆道:“你何时见过那人?”
那女仆嘻嘻一笑,卖了个关子道:“小姐,我们一同见过那人的。”
君如听罢,眉头深深一皱:“小四,你可莫要骗我;不然,有你好看。”
那位叫小四的女仆,小鸡啄米般点着小脑袋说道:“小姐,你可记得两年前虚无城那个乞丐?”
君如听到小四的话,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个年轻的男子与那老乞丐的面孔。低声喃喃说道:“原来是他,我说怎么熟悉。怪不得,怪不得。”
“小姐想起来了?”
小四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张一合的睫毛甚是可爱。
“嗯,像他;两年过去没想到再次相遇,有趣。”
此时她那绝世的容颜上,带了点喜色;嘴角微微翘起了弧度,似乎很是开心。她这一笑,犹如三月末的春风;盛开的鲜花估计也要黯然失色。
小四一脸痴痴地看着自家小姐,心道真想捏一下她那嫩滑的俏脸;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小姐,依然感到小姐是那么的摄人心魂。她甩了甩小脑袋瓜,让自己清醒过来。
随后二人有说有笑的一问一答,迈着碎步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姜小寒心中虽说对二人有种熟悉感,但并不知晓是两年前的“旧人”。此事也未放在心上,心里想着的是秋知雪他们现在不知是何情况。
等到了春宵楼,已是傍晚。此时的春宵楼,门口守着二人;正是李玉枫所安排,目的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路过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皆都止步观望;见二人手持武器,也未敢上前询问。但又知晓春宵楼事件,大多都是认为是来调查的流官而已。所以见怪不怪,只是满足心中的好奇。
姜小寒走到此处,门口二人见是熟人;便打了招呼放了进去,来到大厅却空无一人。
他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二楼;确认了秋知雪他们的位置,径直走了上去。
这时的圆觉从某个房间内走了出来,只见他额头布满汗珠;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甚是滑稽。
姜小寒看到他如此紧张,不用想也知晓原因。圆觉看见姜小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快步迎了上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姜师弟快些救我。”
姜小寒呵呵一笑,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圆觉师兄,你这是何意思?”
圆觉尴尬一笑,露出腼腆之色:“姜师弟,莫要拿师兄开心;这等烟柳之地岂是我所来之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姜小寒见他模样,调侃与他:“圆觉师兄,都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这可好,色即是色、空也未空。莫不是七情六欲还未放下?看样子圆觉师兄道行还需加深啊。”
圆觉听他这话,也不生气;拂袖擦了一下额头,干笑一声:“姜师弟还请不要揶揄我了,出家人色空之事岂是我等之人所能静心?不瞒师弟,虽然我知晓;但与实情不同,这是两种事情。”
姜小寒心知圆觉在说什么,不就是在说割破了手虽然不在意;但疼痛这种感觉还是有的,伤口也是有的。对于圆觉这种情况,除非远离此处。
可眼下刚到,里面是何情况完全不知;若是离去,岂不白来。即使有同门在此,也不可贸然离开。
圆觉看到姜小寒在犹豫,于是便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他们到这里后,也找到了老妈子;可还未等有所发问,那老妈子便咬破口中毒药死了去。此时李玉枫秋知雪他们,正盘问着其他歌姬。看这情况,一时半会也难以询问完毕。
圆觉与他们道了个歉意,说在此不便;便约定客栈等候,于是便走了出来。至于会不会被信教并来攻击,此事早已有了定论;发觉肯定那是肯定的了,攻击暗杀也不太可能。
总而言之,路上时秋知雪李玉枫他们都做了具体安排。